女子在這月信之事上有阻滯的時候兒,若是恰好與夫君行事,是能將那阻滯給沖開的。那眼巴前兒的情形,怕就是這回事。
月桂便也笑,垂下頭去,「……主子心下有數兒就好。總歸啊,奴才先伺候主子將這衣裳換下來才好。」
廿廿去更衣,果然一看,又見了更多的紅。瞧這量,彷彿倒是比往日來月信更多些似的。
不過畢竟也是阻滯了一個月,這便算是兩個月合在一塊兒了,量多一些也是情理之中,故此廿廿便也渾沒當一回事去。
便是從晌午開始,她的腰也有些跟著痠痛了起來,她也自都當做只是來月信時候再正常不過的罷了。
廿廿索性也不逞,這便早早歇了晌,囑咐月桂,若是綿愷和綿忻晌午過來請安,就叫他們自回去歇著,不用等她醒來。
月桂親自伺候著廿廿躺下,在隔扇門外候著廿廿睡熟了,這才嘆了口氣,轉身走出門外去。
月柳在門外等著呢。
之前月柳親自拿了染汙了的衣裳去。皇后主子這樣的衣裳,不方便交給外頭人給洗去,月柳親自去處置。
迎著月桂出來,兩人小心地將門給帶上了,月柳才悄聲問,「主子……沒什麼不尋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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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桂搖搖頭,「主子一向要強,故此便有什麼不得勁兒的,也從不擺在面兒上。今兒晌午這麼早就歇了,連三阿哥和四阿哥都叫給攔著不用等……這是主子多年也沒有的事兒,還不是主子當真不得勁兒去了麼?」
月柳也皺皺眉頭,「……我也覺著,主子衣裳上的那汙處,有些多了點兒。」
月桂便盯月柳一眼,「從衣裳上來瞧,可有什麼不妥的?」
月柳皺眉,「這個,我也瞧不出來。只是覺著是多了些。」
月桂便抬手按住心口,「我也說不上怎的,忽然有些心慌。」
月柳忙問,「你這是怎麼說?」
月桂微微垂首,「……主子的月信上個月來遲了,還有你忘了昨兒主子聽四喜回來說到那死囚的案子,連連說著要吐了,而且當間兒還當真有兩回真是嘔了。」
月柳一聽,登時臉色發白,一把抓住月桂的手臂去,「你說,會不會是主子她……?」
月桂閉了閉眼,「我哪兒說得準去呢?不過昨晚兒……的確是皇上和主子的動靜有些大,故此又說不定只是咱們想多了……」
終究,留在宮中的官女子們,都還是未曾出嫁的姑娘家,對這些事兒也都沒什麼切身的經驗去。
月柳便越發有些慌亂,「你說,咱們該不該請太醫過來?」
月桂也是為難,「這話我早就想說,可是我總忖著主子自然比咱們都有經驗,她若自己個兒覺著不好的話,自然會傳太醫來;若是主子自己都覺著不是那回事,那咱們私自傳太醫來,又是衣裳上染了……這哪兒好意思說給太醫,就更不好意思拿給太醫看了不是?」
月柳也是為難得直咬牙,「要不,咱們偷偷兒去尋諴貴妃娘娘,或者是莊妃娘娘……?」
月桂想想便也點頭,「莊妃娘娘畢竟未曾生養過,咱們還是去問問諴貴妃娘娘吧。」
月柳忙道,「主子歇晌,身邊兒離不開你,你便留著,我去!」
只是不巧,月柳到諴貴妃宮裡的時候兒,諴貴妃並不在宮中。月柳無奈之下,還是往莊妃宮裡來。剛到莊妃宮的門口兒,恰遇見如嬪出來。兩人走了個頂頭碰,月柳避不開,便趕忙上前行禮。
如嬪見了月柳,親熱不已,趕忙上前雙手給扶起來,「姑娘這是來見莊妃娘娘,還是找我?若姑娘是來見莊妃娘娘,可不湊巧,莊妃娘娘與諴貴妃娘娘往內務府去看二阿哥迎娶福晉所預備的針線活計去了;若姑娘是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