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生慣養出來的,註定了他這輩子就不是那個操勞的命。」
「三來呢,也是最重要的,端恩和禧恩的地位能一樣兒麼?禧恩再忙碌,也不過只是個鎮國將軍的爵位,不管差事上能怎麼升遷,他的爵位卻也就這樣兒了;而端恩呢,可是睿親王,是咱們大清八家世襲罔替的親王,最尊貴的了!你瞧皇上這回恭謁盛京去,各王家裡頭的排位,咱們端恩可是第一位呀!」
祗若這才笑了,「那也是……反正我現在是最聽不得誰說我們家端端比不上二哥的。」
廿廿悄然垂眸,「怎麼,你們府裡頭也有人這麼嚼舌頭根子了,叫你給聽見了?」
祗若啐了一聲兒,「我自是相信二哥,這不會是他自己說出來的話。追根究底,怕還是那兩個不甘人下的佟佳氏給傳揚出來的……可是她們傳這個有什麼用呢,又給誰聽呢?終究就算她們傳出大天來,她們也改變不了什麼不是!」
廿廿抿嘴笑,「那你覺著,你這會子與那兩個佟佳氏針尖兒對麥芒,才最解氣了不成?」
祗若揚眉,「那我難道還裝看不見,容著她們兩個背地裡鼓搗是怎麼的?」
廿廿眸光輕轉,漾出一絲淘氣來,「當然不能當看不見;可是啊,你若針尖兒對麥芒起來,冷著臉,那倒顯得你小器了去。」
「我方才說了,端恩與禧恩的身份早已定論,誰都改變不了了。那在你們這些媳婦們的較量裡頭啊,你早就是贏家,而她們那些嘀咕,也只能是輸家的不關心罷了。她們也是佟佳氏出來的格格,不會不知道只要有端恩在,那她們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了。故此,她們甭管私下裡怎麼嘀咕,也自是背地裡的,她們最不愛與你面對面,因為她們知道只要照面兒,她們便唯有向你行禮請安,唯有看著你的高高在上的份兒去,卻什麼都改變不了。」
「故此啊,你若想拾掇她們兩個,便不必避著不見,更不用冷起臉來。她們不是不願意見你麼,那你反倒要沒事兒就到她們眼前去。一來,這自是你這當主母的寬宏大度,又作為弟妹的敬著兩個嫂子;二來呢,且叫她們心底下難受去!」
祗若拍手笑了起來,「還是姐姐的主意好!我若避著不見,豈不是倒成全了她們去?」
祗若眸光輕轉,忽地趴到廿廿耳朵邊兒上,「……所以,姐姐才在如嬪遇喜之後,索性將如嬪挪到儲秀宮裡,就放在眼皮子底下不是?」
「原本她遇喜,該是各種榮耀,在六宮面前都能揚眉吐氣的。可是搬來了姐姐宮裡呢,位分差了太多不說,且姐姐遇喜在先,那便在姐姐面前,她自己非但什麼都不是了,便連她的孩子也都被比得沒影兒了去……這便是最痛的打臉了不是?」
「便叫她在人生最得意的時候兒,也唯有低眉順眼,連個抬起頭來的機會都不曾有了。」
廿廿故意板起臉來,「嘿,她可是你看重的人不是?」
祗若便笑,「她是我的本家兒姐姐,是有姐妹情分;可是她怎麼跟我的親姐姐您相比呢?」
廿廿聽祗若說這些,心下也是幽幽嘆息。她明白,祗若從前雖然不說,可是如嬪的種種改變,怕是若若也都發現了。還是若若在她眼前也一直維護著如嬪來著。這自是若若的心善和寬容之處。
若若的心結解開了,這便高高興興地啃果子去了,廿廿這才不動聲色地問,「……既那兩個佟佳氏頗有不馴,禧恩呢?禧恩在端恩和你的面前,可與那兩個媳婦一樣去?」
祗若吞了個西域進貢的葡萄,搖搖頭,「二哥可跟那兩位嫂嫂不一樣!只要二哥在家,那兩個嫂子對我那叫一個親熱,簡直跟平常判若兩人,足見二哥根本就不准她們那麼做。只是二哥忙於公務,在家的時辰短,這便兩個嫂子私底下嘀咕什麼去,二哥不能時時都知道罷了。」
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