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上午,王府來人絡繹不絕,花蓮可不想跟著齊淙兒一起折騰,那些人來的時候她就先出門了。
平時花蓮並不經常出府,不過呆在王府一年,她倒是跟齊淙兒把附近逛了個遍。倆人最常去的地方是郊外的靈山寺,畢竟是坐落於京城的寺廟,那裡的香火不是普通的旺。而且靈山寺供佛的大殿中竟然有一處靈脈,花蓮也是某一次在拜佛的時候才感覺到了,所以沒事兒的時候她就經常跑去寺廟裡拜佛。
大概,她也是唯一一個喜歡拜佛的妖精了。
今天花蓮到靈山寺的時間比較早,寺廟裡並沒有多少人,所以她乾脆跪在蒲團上不走了。來來往往的小沙彌發現花蓮跪著不動也都是一副好奇的模樣,不過在這寺廟裡當和尚哪能沒有點眼色。
花蓮經常與肅王爺的小女兒來拜佛,他們可都是知道的,雖然今天就花蓮一個人,他們自然也不能怠慢。
況且這裡也沒有什麼香客,她愛跪多久就跪多久吧。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左右,花蓮這才睜開眼睛。在這大殿裡呆上半個時辰頂它修煉上五六天的,靈脈果然是好東西,可惜她根本不會找靈脈。
雖然來寺廟裡這麼多趟了,可花蓮至今仍然不知道對面那尊佛長得什麼樣子,抬頭瞅了眼,反正她是不認識。
“小姐在這裡跪了半個時辰,可是悟到了什麼?”
花蓮猛地回頭,看見一個男人環胸倚在殿門口,這男人穿的一身翠綠色長袍,當即閃了她的眼睛。
真綠!
花蓮頓了半秒鐘,最後平靜地起身,徑直都出大殿,直接無視那個一臉興味的男人。這人盯著她看了這麼久,自己竟然毫無察覺,是她遲鈍了,還是這人高深莫測?
無論是那個答案,花蓮都不想跟他有更多的接觸。
“哎,小姐別急著走啊。”花蓮在前面走,那人就在後面跟著。繞著靈山寺走了大半圈,可那人仍然沒有放棄的意思。
最後,花蓮無奈地停下腳步,“你想幹什麼?”
“我就是想知道,小姐到底悟出什麼來了而已。”男子聳聳肩,一臉嬉笑。
花蓮瞪著男人白淨的臉蛋,她就不明白,這人長得也算不錯,油頭粉面也算是對他外表的讚揚嘛,可他的行為怎麼這麼讓人厭呢。
“大殿上供的那座佛……”花蓮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什麼?”男子表情認真。
“長得很難看。”說完花蓮轉身走了。
留下男子一臉驚愕,長得難看?直到花蓮的身影消失,男子終於緩了過來,靈山寺中傳來一陣瘋狂的笑聲,嚇跑了周圍所有的飛禽走獸。
“少公子,那個小妖要怎麼處置?”男子身邊,不知何時多出一個穿著僧衣的和尚。
“處置?處置什麼,這小妖精挺好玩的,她下次來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是。”老和尚又鞠了一躬,身形眨眼間就消失了。
“不就是一個佛像麼,能悟出來什麼啊,爹也真是的,好好的妖不讓當,非得讓我跟一堆和尚住在一起,難不成他準備讓我出家當和尚?”男子嘟嘟囔囔半天,吊兒郎當地邁著步子繼續往寺院裡走去。
離開靈山寺之後,花蓮就一直覺得心神不寧。或者說,是因為見到了那個奇怪的男人,所以她才覺得不舒服。
那個男人看起來只是個普通人,可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一直到回肅王府,花蓮腦中仍然是那個男人,她細細分析那個人所有的動作,說過的話,以及身上的裝扮,唯一讓她覺得突兀的就只有那身衣服……
對了,就是衣裳。回想起來花蓮才發現,那衣裳竟然沒有半分剪裁縫紉的痕跡,她在王府中呆了這麼久,頂尖的縫紉工匠她見了不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