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簷低小,溪上青青草。醉裡吳音相媚好,白髮誰家翁媼?
大兒鋤豆溪東,中兒正織雞籠。最喜小兒無賴,溪頭臥剝蓮蓬
這首詞也是很溫暖的,貼近生活。胡云翼先生《宋詞選》雲:“這首詞環境和人物的搭配是一幅極勻稱自然的畫圖。老和小寫得最生動。‘臥剝蓮蓬’正是‘無賴’的形象化。”中華書局1979年出版的《辛棄疾詞選》雲:“這首詞可以說是一幅農村素描。它寫得清新活潑,寥寥幾筆,就勾畫出清溪茅舍一家老小的生動情景,使人彷彿身臨其境。”俞平伯先生《唐宋詞選釋》雲:“本篇客觀地寫農村景象,老人們有點醉了,大的小孩在工作,小的小孩在玩耍,筆意清新,似不費力。”上引諸家之說有一共同特點,即認為這首詞對農村景象是在進行客觀描述。而也有人比如吳小如認為,詞中也反映出作者的主觀感情,並非只在純客觀地作素描。基於這個出發點,對詞的文句就產生了不同的理解。比如上片第三、四兩句,吳小如就認為“醉裡”是作者自己帶有醉意而不是指農村中的“翁媼”。吳小如在《讀詞散札》第十二則中說:“辛棄疾《清平樂&;#8226;村居》上片雲:……胡《選》及俞平伯師《唐宋詞選釋》本皆以‘醉’屬諸翁媼,疑非是。此‘醉’乃作者自醉,猶之‘醉裡挑燈看劍’之‘醉裡’,皆作者自醉也。若謂翁媼俱醉,作者何由知之?且醉而作吳音,使不醉,即不作吳音乎?‘相媚好’者,謂吳音使作者生媚好之感覺,非翁媼自相媚好也。蓋作者醉中聞吳語而悅之,然後細視諦聽,始知為農家翁媼對話也。此惟夏承燾先生《唐宋詞選》初版本註文得其解。”(《學林漫錄》初集,頁一八七)吳小如認為,從含醉意的作者眼中來看農村的一個生活側面,比清醒的旁觀者在聽醉人說吳語要更富有詩意。此詞下片“最喜”二字的主語也該指作者,而不會是指白髮翁媼。可見這首詞中作者的心情是開朗喜悅的。(以上來自百度知道)。可見這首詞也是受到一致好評的。
另外,像《醜奴兒》那樣的小令我也很喜歡,不看主旨,只看形勢,覺得輕快。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還記得幼安詞中的典故吧?好似神來之筆,張口就來,毫無牽強,反而更有意味。這也是我們可以從幼安身上學到的。正如清人劉熙載所說:“任古書中理語、廋語,一經運用,便得*”。
總的來說,我不喜歡幼安的詞,但是並不影響我對他的看法。他是一個偉大的愛國將領,他是文武全才,他是政治上的失意者,他的影響不可估量……只能用一個“好人”形容他吧,“好人”看似簡單,實則包含了太多。我喜歡文學上的幼安,不喜歡那個滿腹牢騷的幼安。
力挽山河,浩氣貫日月,空餘英雄心一顆
名垂宇宙,文光射牛鬥,剩有悲壯詞千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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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腸已斷無由醉,酒未到,先成淚
御街行
紛紛墜葉飄香砌。夜寂靜,寒聲碎。真珠簾卷玉樓空,天淡銀河垂地。年年今夜,月華如練,長是人千里。
愁腸已斷無由醉,酒未到,先成淚。殘燈明滅枕頭敧,諳盡孤眠滋味。都來此事,眉間心上,無計相迴避。
提到范仲淹的詞,卻不自覺的想到《漁家傲》:
塞下秋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四面邊聲連角起。千嶂裡,長煙落日孤城閉。 濁酒一杯家萬里, 燕然未勒歸無計。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將軍白髮征夫淚
范仲淹是一個偉大的政治家、文學家和軍事家。他留給我們的印象,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