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個普通人。再者說,楊先生是奇人異士,在他面前,我的身份如何並不重要。古時的帝王將相,位高權重,遇到楊先生這樣的人,也要禮賢下士,更何況是我。”
他這麼一說,晨哥哪好再多說別的,只能賠笑答應下來。
隨後,晨哥又磨著我,講講前幾天出去後發生的事情。我挑著撿著,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有關於自身咒鬼降以及結識殺手蘇銘的事情,都被隱去,因為這兩件事第一對我個人不利,第二對蘇銘不利。倘若讓領導知道我跟一個喜歡對普通人下手的養蠱人認識,那他還不起別的心思?我既然已經轉過來這個彎,當然不會再引火燒身。
講著講著,天已經快黑了,中間護士送來了飯菜。四菜一湯,一人一份,相當不錯,比我在家吃的好多了。
我琢磨著武鋒在家不知道吃沒吃,便厚著臉皮多要一份打包。方九的晚飯,向來都是那一竹筐毒物,至於王狗子,讓他自己尋摸去吧,我是懶得管。
吃完飯,又等了一會,外面候著的秘書敲門進來,遞上了手機。這秘書年紀比我大,看起來三十出頭,也算年輕有為。領導接過手機,嗯嗯啊啊說了幾句後結束通話,然後對我說:“已經找到張天行的女友,發現她在幾個小時前服安眠藥自殺,剛剛搶救過來。我讓人安排了影片電話,當然了,你也可以親自去省城醫院。”
我暗贊領導心細,做事滴水不漏,說:“現在去省城太費時間了,還是透過電話來說吧。”
領導嗯了一聲,把手機放在床邊。而他的秘書,已經將手裡準備好的膝上型電腦開啟,透過內含的衛星電話,直接與省城進行聯絡。
有時候,我很懷疑“秘書”這種生物,是不是外星來的。他們心細如塵,領導想什麼,都會提前想到。腦子裡記著的東西,簡直比一本百科全書還要多。幸虧我不幹這個,否則哪天非腦溢血死掉不可。
很快,電話接通,電腦上顯出一間病房。影片正對著病床,床上躺著一人。領導看了幾眼,說:“把影片拿近些,那麼遠怎麼說話。”
省城那邊的人聽到,只見畫面微微抖動幾下,然後被搬到了床邊。我這才看到,床上躺著的是一個長頭髮女孩。她看起來有二十七八歲,樣子不是很好看,臉上還長著許多粉刺。此刻面色慘白,躺在那閉著眼睛。
一看到她臉上的粉刺,我心裡就有數了,便對著電腦問:“你是張天行的女朋友?”
那姑娘睫毛微顫,卻沒有睜開眼,旁邊有人喊她,聲音很大,也很嚴厲,估計是警察。等了一會,我又說:“張天行快死了。”
她仍然不吭聲,我又等了會,說:“得,別攔著老張了,讓他抱著兒子跳樓吧,咱們是救不了了。”
這話說出去沒幾秒,那姑娘眼皮顫了顫,終於睜開。她看著影片中的我們,嘴唇緊緊抿著,我看到,她眼睛裡有淚水。到了如今,我已經基本確定,她就是下蠱的人,否則不會是現在這種反應,便嘆口氣,說:“我想知道,你為什麼對他們倆下蠱。”冬吐腸圾。
那姑娘既然選擇睜開眼,就沒打算再逃避這件事,她看著我,淚水不由自主就流了下來,過了會,才用帶著憤恨的語氣說:“因為他背叛了我。”
“是情蠱?”我立刻說:“所以,你用情蠱讓他受到了懲罰,對嗎?”
那姑娘突然失聲痛哭,我沒有打擾她,同時也出聲讓另一端的人別說話。姑娘哭了一會,然後才抽泣著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原來,這姑娘名叫路金瑤,是一位從苗疆大山中走出來的女孩。她是張天行大學時的同學。兩人從認識到如今,已經過了整整七年。畢業後,兩人同居,一起在社會中打拼。這七年裡,姑娘為他墮過兩次胎,但張天行始終不提結婚的事情,更從沒帶她回去看過老張。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