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說道:“老太太,說的好聽點,你怎麼著也是個秀才娘子,卻為何沒有一點應有的身份,如此教唆兒子媳婦房中不和,這是在加重家宅不和,而且我們東家早已經和老君家沒有一點關係,老爺和夫人也已經分出老君家單過,如此你只要時不時的享受著兒子媳婦的孝順即可,何況要來這裡挑撥離間,這樣不但丟了老太爺的身份,更是鬧的兒子媳婦不合,這對老太太您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如此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老婆子我在京城這麼多人家做了二十幾年的教養嬤嬤,這還是第一見到。”
秦婆子的這番話說的很是有道理,卻也極是不客氣,這讓在老君家足以呼風喚雨的老太太,聽在耳朵裡,可是徹底的瘋狂了起來,“嗷”的一聲,跳起來就衝著秦婆子去了,君正民,這是拉也拉不住。
“小白,給我撓她!”巧兒稚嫩的聲音響起,然後就是一道白色身影劃過,隨著一陣哀嚎聲,一直雪白的小萌物,姿態傲然站在巧兒的小小肩膀上,好在這雪貂個子很小,否則就巧兒這肩膀如何放得下她。
秦婆子看著巧兒,眼角一陣溼潤,看著她,慈愛的道:“小姐,別為了老婆子這麼做,失了身份,婆子皮糙肉厚的,沒事。”
巧兒卻很是可愛的攥起小拳頭,對秦婆子說道:“孃親說了,欺我者,我比誅之,嬤嬤是巧兒家的嬤嬤,不讓別人欺負。”
巧兒可是很喜歡秦婆子,平時她對她可好了,還會做很漂亮的鞋子,就她腳上這雙繡花鞋都是秦嬤嬤做的,她最最喜歡了。
“嗯,嗯嗯……”秦婆子背過身,不再看巧兒,只因為眼裡的淚水已經忍不住決堤了,止都止不住。
君媱抱著女兒,在她發頂寵愛的摸了摸,然後看著在一邊抱著頭瘋狂尖叫的劉氏,勾唇恥笑道:“劉老太太,小白沒有傷到你吧?如果有的話,我們會出診費的。”
一聽君媱的話,這錢氏就來了勁了,頓時抬手遮住眼,哭嚎起來,走到老太太身邊,邊哭邊說哪裡受傷了,哪裡被抓紅了,生怕找不到傷口會訛不到君媱的銀子。
林氏站在一邊,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在門口圍觀人的窸窸窣窣的談論聲中,恨不得直接死了得了,這簡直就是太丟人了,而明明沒有任何的傷,這錢氏配合的也太入神了。
好一齣跌宕起伏的倫理大劇啊!君媱在心裡感嘆,就衝著這樣的演技,為何就沒有國人獲得過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獎,這簡直就是不應該啊。
“君媱,你有什麼可得意,不過就是覺得現在有了幾個銅板,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你別忘了,就算你家財萬貫,你還是一隻破鞋,這可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如今我娘肯登你的門,你本就應該心懷感激的迎接,如今卻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當真是不知感恩,當年如果不是我爹孃心存善念,你如今早就被沉塘了,豈會有你現在的生活和你這兩個小雜種?”君蘭兒是個孝女,什麼都為劉氏著想,什麼都聽劉氏的,只因為劉氏對她也是如此,在老君家,劉氏就是君蘭兒的靠山,以後她能嫁個什麼人家,她都得靠著劉氏,嫁妝什麼的,這麼多年,劉氏可是給她存了不老少。
“噠噠噠……”如此刻薄歹毒的話,讓在場的不少人臉色大變,尤其是君家的眾人更是恨不得上前狠狠胖揍一頓這個口舌毒辣的君蘭兒,可是君媱卻不怒反笑,扶著椅子扶手的手指,悠閒的敲打著,一聲聲,很輕,卻好似敲進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裡。
只一瞬間,錢氏和君柳頓時心臟好似覆上了一層寒冰一般,在那個人來人往的鬧市街上,她們母女就是在這抹溫暖的笑容中,被打的身敗名裂,好一陣都不敢去城裡,就怕被人認出來。
而如今,君蘭兒似乎並沒有發覺這一點,看到君媱那很是美豔的笑容,這心底的嫉妒更是如泉水一般湧出來,幾欲淹沒她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