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唇微啟,輕含住了對方的耳垂,用舌尖輕抵磨挲。
「………有。」秋姌之頓感雙腿一軟,雙臂下意識地勾住了對方的脖子,配合著微揚起下頜。
施依米隨便找了個藉口,提前離開了生日宴。
助理極度緊張地開著車,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因為自己氣息喘得稍微大聲了,平白惹了小祖宗不痛快。
自施依米出道以來,助理就一直鞍前馬後地追隨在施依米身邊。對施依米的脾性可謂是比親爸媽還瞭解。
即便施依米默不作聲地生悶氣,只需一個眼神,助理就能輕易辨別出。
施依米安靜地坐在後排座椅上,將一腔落寞愁緒隱藏在墨鏡下,任由滴滴晶瑩眼淚沿著臉頰無聲滑落。
之所以要提前離場,是因為施依米看到了不該看到的。
就在剛才,施依米目睹慕瑾牽著秋姌之離開了宴會廳,便鬼使神差地悄悄跟了出去。
整個人躲在石柱後,不敢靠得太近,怕被發現了。雖然沒能聽清倆人的對話,可倆人的肢體動作即便蒙上了夜色,也瞧得清清楚楚。
那天在辦公室裡,施依米因情緒太過激動,並沒有第一時間認出那位突然闖進辦公室的女人。後來才反應過來,那人不就是才榮獲了金布克獎的知名美女作家嘛,還榮登過國內作家富豪榜前三。
在那之後,施依米便找人去調查了這位秋姓女作家的底細。自然也就知曉了慕秋兩家是世交,倆人從小一起長大。
在高三上結束後,秋姌之便出國留學了。而這些年,秋姌之一直都呆在英國,而慕瑾也一直都呆在國內。
倆人之間分明就從未傳出過任何訊息,怎麼突然就這般親密?成了戀人關係。
這些日子裡,施依米一直都處於一種鴕鳥式的自我逃避狀態,不斷自我安慰,不斷一遍遍地在心理暗示著自己:這倆人或許並沒有在談戀愛,只是單純的床伴關係。
可今晚所見所聞,讓施依米徹底清醒了,不再自欺欺人。
慕瑾看這位秋小姐的眼神,是那般愛憐和疼惜。這樣的眼神,施依米從未見過。
回到家後,施依米將自己一人關在了臥室裡,泡在浴缸裡放聲大哭。一邊一個勁兒地灌著自己紅酒,一邊哭得撕心裂肺。
按摩浴缸是恆溫的,所以即便施依米哭累了,以至於最後睡著了,也沒有被冷醒。
「人呢?去哪兒了?」葉風舟立在宴會廳門口的拐角處,沉著一張臉,衝著電話那頭的人冷聲質問。
「回葉總………」電話那頭傳來謝雯小心翼翼的聲音,難掩一腔的忐忑,「依米她回去了,這個點兒大概已經到家了。」
「說什麼原因了嗎?」
「和以往的藉口都差不多。」
「把近兩天的通告都延後,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好的,葉總。」
結束通話電話後,葉風舟也藉故離開了宴會,徑直驅車朝著施依米的住所駛去。
葉風舟不單有施依米所在小區的門禁卡還有施依米家的鑰匙,當然,葉風舟從未讓兩者派上過用場。
今天,是第一次破例。
客廳沒有開燈,漆黑一片。落地窗大大地敞開著,不時有陣陣夜風灌進客廳裡,顯得尤為冷清。
葉風舟換了鞋,雙手提起裙擺,徑直朝著二樓臥室的方向走去。
臥室裡沒人,浴室的燈卻亮著。
「依米,你在裡面嗎?」葉風舟立在浴室門口,抬手輕敲了一下浴室門,關切著道。
過了好半響,浴室內仍是沒有傳出任何回應,連著洗澡該有的水聲也沒有。
葉風舟當下有些急了,也顧不得這麼多。「嘩啦」一聲,雙手滑開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