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嫡長子,還立過戰功,居然這麼不禁嚇?」齊簡也站起來,再次逼近柳憶。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柳憶眨巴眨巴眼睛,心說你這變化也太大了,我能不怕嘛我。
「你是勸我動口?」齊簡冷笑。
怎麼還繞回去了?柳憶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口也別動,你就站那說,千萬千萬什麼都別動。」
「你就這麼怕我?」齊簡往前一步,神色發冷,「還是說,你就這麼討厭我?」
第10章 情歌
怕?可能是有點。討厭,那真不能,柳憶快速搖頭。
「不討厭?不討厭,五年前為什麼…」齊家說到一半,自行截住話頭。
柳憶低著頭,沒敢看他。
「果然。」齊簡語氣裡透著濃濃哀傷,沒頭沒尾扔下這兩個字,扭頭就走。
怎麼就走了?不是,這到底什麼流程?和離前不納妾的提議,自己還沒說呢啊。柳憶直覺應該把人攔住:「哎,你…」
「放心,暫時不動你家人。」齊簡背對著他,低頭輕咳幾聲,繼續道,「只要你乖乖聽話。」
說罷,他也不管柳憶反應,邁出大門徑直走了。
「世子世子,您怎麼樣?」主院寢殿裡,曉斯急得直轉圈,「今天那藥,是不是劑量不對?」
齊簡看看掌心裡血跡,微微搖頭。血咳出來後,他感覺胸口悶痛減輕不少,皺著眉思索片刻,冷聲道:「去,把我床頭暗格裡的東西拿出來,交給柳憶。」
曉斯連忙照吩咐去找,只是將東西抱出來的時候,臉色有點奇怪。
「去吧。」齊簡擺擺手,「告訴他…」
曉斯低著腦袋等下文,齊簡沉吟片刻,抓過東西冷哼:「還是我親自去。」
柳憶莫名其妙送走齊簡,還沒等喝完一杯茶平緩心情,齊簡他人又回來了,不但人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疊東西。
柳憶看著那疊泛黃的東西,疑惑地眨眨眼,心裡的弦瞬間繃緊。
「別緊張。」齊簡放下東西,想挑柳憶下巴,手抬到一半,詭異地停頓片刻,硬生生改了方向。
他端過柳憶茶杯,晃晃裡麵茶水:「你不是博古通今,文思如泉?今天之內,你如能將這些紙寫滿,你剛剛所犯之錯既往不咎。否則…」
這是?語文測驗?還是命題作文?柳憶唉聲嘆氣,自己到底造了什麼孽?還有,我到底犯什麼錯了?
「怎麼不說話?」齊簡重重放下茶杯,「你難道還在想,要怎麼逃?」
柳憶有氣無力地擺擺手,自認自己是跟不上齊簡思路,更不可能把犯沒犯錯掰扯清了。
不就是寫小作文嗎?他認命拿過那疊東西,隨手翻翻:「我只是在想,字寫多大有要求嗎?」
還在太學求學時,柳憶就懶得寫字,每次不得已要動筆,也經常能寫一個字絕不寫倆。
他這習慣齊簡當然也知道,而且因為柳憶字寫的不錯,又經常自創些簡化字出來,曾被打上惜字如金的稱號。
還惜字如金呢,明明就是懶加總寫錯字。齊簡明知真相如此,可看柳憶愁眉苦臉的樣子,還是發了善心:「隨你,但有個要求。」
柳憶瞪著兩隻圓眼睛,可憐巴巴望向他。
「飛花令,心字。」
那雙圓眼睛又大了一點,只是可憐巴巴不在了,只剩下滿眼震驚。
「你怕是都忘了吧?」齊簡冷哼一聲,也不解釋,「晚膳之前如寫不出來,你看著辦。」
不是,你讓我寫啥啊?柳憶欲哭無淚。五六七年前,自己才讀完高三,背點古詩古詞的肯定容易。
這會兒他都戍邊五年了,讓他打套拳,舞段劍倒是容易,讓他寫詩詞,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