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憶瞭然地點點頭:「那你有喜歡的人嗎?」
話題果真引回來了,齊簡沒說話,耳朵尖又開始泛紅。
「喂,不好意思啦?」柳憶笑著推推他,「看你這樣子,是有喜歡的人了?是誰啊?我認識嗎?」
「那你,有中意的人嗎?」齊簡紅著耳朵不答反問。
這是害羞了?柳憶好笑地搖搖頭:「喂,看不出來啊,打架的時候那麼猛,說到這個害羞成這樣?」
「你有中意的人嗎?」齊簡十分執著。
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不是?柳憶心癢難耐,一心想想知道齊簡喜歡誰,只好先丟擲誘餌:「那我先說,你再說?」
「你有,中意的人?」齊簡愣了愣,神色有些奇怪,期盼中又隱約帶著不安。
柳憶渾然不覺,只是搖搖頭:「沒有,喜歡一個人多累,我才不要那麼累呢,不划算。」
累嗎?齊簡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你,怎麼知道的?」
「喂,什麼意思啊?」柳憶撇撇嘴,「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啊?」
這是不是意味著,柳憶沒有過中意的人?齊簡稍稍抬頭,神色恢復一些。他還想再說點什麼,門外傳來管家聲音。
「少爺,藥已經煎好了。」
第14章 就說我睡了
柳憶聽見聲音,用被子矇住腦袋,把自己裹成個球:「就說我睡著了。」
「少爺,該吃藥了。」管家又重複一遍。
被子悄悄掀開條縫,柳憶對著齊簡是搖頭又是擺手。
齊簡瞭然地點點頭,扭頭對著管家笑道:「攸臣說他睡著了。」
柳憶:…
管家笑起來:「少爺從小就怕苦,每次吃藥都推三阻四的。」
「這麼揭我底,我不要面子啊?」已經被揭穿,柳憶索性掀開被子坐起來,惡狠狠瞪了齊簡一眼。
齊簡歪歪頭,露出一口小白牙。
坑完人就裝可愛?有沒有天理了?柳憶錯愕幾秒,下意識舔了兩下嘴唇。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兩天不見,齊世子好像變了不少?但真說起來,柳憶又不知道,究竟哪裡不一樣了。
「少爺想有面子,就把藥喝了吧。」老管家笑呵呵放下藥,從託盤裡拿出小碟子,「少爺請喝吧,喝完藥有糖吃。」
看見糖,柳憶更不自在:「好好好,我等會兒就喝。」
老管家還想說什麼,柳憶對著他直搖頭。
顧及到有客人在,老管家不甘不願嘆口氣,囑咐完一定要喝,兩步三回頭走了。
「原來,你愛吃糖啊?」齊簡死死盯著那碟糖,鼓起小臉。
賣萌還沒完了?柳憶強忍著去捏他臉的衝動:「主要是藥太苦。」
「哦,原來你真怕苦。」齊簡點點頭,義正言辭地開口,「可是不吃藥,病不會好的。」
「喂,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真是。」柳憶撇撇嘴,怎麼都不伸手端碗。
齊簡無奈端起碗,送到他眼前。
柳憶連忙偏頭躲開,見管家徹底消失在門外,小聲道:「走了走了,快倒花盆裡。」
「你不喝?」齊簡皺眉。
「喝什麼啊,不喝不喝。」柳憶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抓過藥碗就要倒。
齊簡眼疾手快,瞬間又把碗搶回去,一搶一頓,半滴藥都沒灑出來。
「喝藥。」齊簡再次把藥端到柳憶眼前。
柳憶瞪著圓眼睛,盯死那碗藥,眉頭皺成川字:「誰愛喝誰喝啊,反正我不喝。」
見他態度堅決,齊簡犯了愁,父王說過,男子漢大丈夫,喜歡一個人,就要寵著護著。可是不吃藥,好像也不行?
他皺著眉頭想了想,抬手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