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簡摸著嘴角,眉梢帶笑:「方才,讓你見笑了。」
顧三秋趕忙說兩句沒有,試著往正題上帶:「世子,之前您吩咐查的事情…」
話還沒說完,又被齊簡打斷:「不過,我這也是沒辦法,誰讓我的世子妃太過粘人呢。三秋,你說是吧?」
這不是說正事呢嗎?怎麼提到這些?顧三秋有了不好預感,尷尬稱讚兩句世子和世子妃天造地設,想再次將話題岔開。
齊簡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那是自然,可惜了,我聽聞你還未曾娶妻?那你是無法體會我的樂趣。」
「世子,您、您上次遣小的去查的事情,已經有…」顧三秋硬著頭皮往上接話。
「有?」齊簡挑眉看他。
以為齊簡終於注意到正事,顧三秋長出口氣,剛想繼續,就聽齊簡又悠悠開口。
「有倒是不能,男人生不出孩子,你不知道?」齊簡滿眼嫌棄地看看顧三秋,偏頭想了想,竟認真道,「不過,我再多努力努力,金誠所至金石為開,也許上天垂憐,就真讓攸臣懷上也說不定。」
一口血梗在喉嚨,顧三秋終於理解,為什麼每次提到齊世子,三皇子臉色都那麼難看。
不過他不是三皇子,哪怕氣得要吐血,也只能低聲下氣繼續試圖提正事:「世子您上次吩咐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
「哦?是嗎?」齊簡臉色終於露出點鄭重神色,「那你說說,和北邊大軍聯絡的如何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擔憂西邊情況,知文離府當天,柳憶睡了一覺,燒便徹底退了,頭也不痛,胸口也不痛,除全身發虛這個症狀,倒好像徹底好了。
他活蹦亂跳得瑟幾天,跟齊簡言之鑿鑿:「我這就是傳說中的勞碌命,閒下來就這病那痛,一有事了,就什麼病都沒了。」
「病都沒了?」齊簡舔著嘴唇,滿臉愉悅,「我要試試,你到底還熱不熱。」
柳憶不疑有他,把腦袋直直湊過去,等著齊簡來摸。
齊簡併不伸手,只是眯起眼睛往下看:「我要試試,那裡熱不熱。」
柳憶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差點飆出句英語,他忍了好一會兒,才無奈道:「你一天都在想什麼啊?」
「你不想?」齊簡勾著唇角,一步步逼近,就在柳憶都做好準備,等著他來個壁咚或者強吻的時候,齊簡伸手,認認真真摸摸他的頭,又用自己額頭抵住,感受片刻,給出結論,「還有點熱。」
那是被你嚇的,柳憶咽口口水,看齊簡轉身離去,心裡慶幸的同時,還隱約有那麼點失落:「你去哪兒?」
「書房,議事。」
估計是有什麼正事,柳憶撇撇嘴,目送齊簡離開,他百無聊賴坐回床畔,開始想那道送命題,按小霸王龍這個進化速度,自己到底能不能拿到主動權啊喂?
還沒想明白呢,門再次被推開,曉斯拿著封信推門進來,說是知文送回來的。
柳憶接過信,看上兩眼,臉色微變。他有心起身去找齊簡,想到書房議事的人裡,多半有各家派來的探子,便又坐回床上,對曉斯道:「幫我叫齊簡回來。」
「這?」曉斯有點猶豫,「就直接叫?」
柳憶點點頭,手指無意識敲敲床沿:「就說我在這兒等他,挺急的。」
曉斯看看柳憶,看看床,聽到就在這兒等他幾個字,臉色有些微妙。
第63章 在床上,挺急的
齊簡戳著信箋的指尖,微微頓住,他舔著嘴唇,眯起眼睛看向曉斯:「你說,他在哪兒?」
「回世子的話,世子妃說,他、他在床上等您。」曉斯低垂著腦袋,既不看齊簡,也不看書房裡其他人。
這話一說出口,原本還有點細碎聲音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