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玉牌。」疑問句,尾音卻下沉,齊簡明顯已經懂了。
柳憶垂眸,盯著腳尖:「就是那塊,我還陪你去買金鍊子的玉牌。」
「扔了。」齊簡聲音淡淡的。
「扔了?」柳憶聲音拔高,猛地抬頭,「那牌子,是你的定親牌吧?真扔了?」
「也不算扔了吧。」齊簡想了想,挑眉道,「蓋狗頭上了而已。」
什麼狗頭?牌子還能蓋狗頭?柳憶暈乎乎看著他,以為自己聽差了。
齊簡瞥他一眼,嘴角上勾,眼裡也冒出點點星光。那天他本以為,柳憶走了,再不回來,沒想到柳憶不但趕了回來,還在蓋頭落地前,將它抓住。
蓋頭不能落地,落地了,便不能百年好合,這是負責講述大婚事宜那太監千叮嚀萬囑咐的,想來,柳憶也一定牢牢記著,所以,他才在最後一刻撈住蓋頭,認真蓋到頭上…
「蓋什麼狗頭啊?」柳憶迷茫發問。
齊簡舔著嘴唇,輕聲道:「言而無信的都是小狗。」
第98章 他又做什麼了
自溫泉別墅回京,已有幾日,和齊簡關係,說不上壞,也沒完全和解,柳憶盯著窗外海棠,撇撇嘴,杵著下巴繼續犯愁。
這幾天,他一邊暗中派人去追石磊,一邊跟齊簡擰擰巴巴分析朝中局勢,暗中不得不承認,玩起權術,自己照齊簡還是差上一截。
按照現在情形分析,皇上的確顧忌三皇子一派,為帝位穩固,暫時不敢廢掉太子,反而還會想法,拉攏太子背後姜家。
證據之一,便是回宮後借為皇后壓驚為名,皇上連著多日,宿在皇后宮中。要知道,皇上原本就不常去後宮,自齊王死後,更是從沒在後宮留宿,這次睡在皇后宮裡,意味著什麼,明眼人一看便知。
皇帝滿打滿算,一共就只三個兒子及冠。
其中二皇子身子孱弱,連太學都沒能去上,特別恩賜京郊宅子,避人將養,誰知好不容易熬到成年,還是撒手人寰了。
所以如今,堪用的也就剩下太子和三皇子。太子意圖逼宮,皇上雖隱忍不發,可也不會真屬意於他,三皇子呢,又操之過急受到忌憚,只要皇帝還在位一天,就不可能讓華瓊名正言順登上太子之位。
那皇帝做這些,到底有什麼打算?總不能,他真想在後宮流連幾日,再多造點小人?想到皇帝耷拉的眼皮,柳憶搖搖頭,就算皇上有心,恐怕也是無力吧?
還是說,除去這三位皇子外,他還在別處,偷偷養了孩子?流落民間的私生子?
這麼想來,倒也不是沒可能,透過窗外海棠茂密枝葉,柳憶隱約看見個深色影子,他下意識笑笑,想到要是按上輩子狗血電視劇劇情,這個私生子,搞不好就是齊簡。
不過,這畢竟不是狗血電視劇,看齊簡長相就知道,他肯定不是皇上孩子,那換個方向思考呢?
皇上主意,不是打在兒子身上,會不會是孫子?
柳憶眯著眼睛,仔細回憶幾位皇子年紀,照自己知道的來看,皇帝是一封后,便臨幸皇后,同時,又在後宮廣撒雨露,一口氣造出包括太子、二皇子和三皇子在內,三位皇子。
算算年份,這三位皇子,和自己差不多大?柳憶抿抿嘴唇,無奈扶額,仔細一想,別說,還真是。
三皇子和太子,和自己還真是同齡人,那這麼說來,三皇子原書裡陷害柳家時,也就才十四、五歲?
十四、五歲,都知道怎麼害人了?柳憶咂舌,覺得自己還是沒能擺脫上輩子思維,總認為十四、五歲還是孩子,其實在古代,這個年紀,怕是都有通房丫頭了。
古代,十四、五歲,就有通房丫頭,那齊簡呢?齊王會不會,給他也安排過通房?
那麼好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