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最先叫了起來聲震林嶽響遏行雲端的是中氣十足。
伊驚得眼珠快要從眼眶裡彈出而下巴上的鬍鬚根根豎起不看臉的上半部分的話簡直好像團刺蝟。
“殺人魔頭?”我摸不著頭緒問。
其實我早就現了在我說出我要找誰的那句話之後現場的氣氛就變了從其樂融融變成了一片肅殺。
而徐懋功雖然在盡力控制臉上仍舊冒出一種無端端莊重的氣質。
他暗地裡跟秦瓊交換了一個眼神。
我又不是瞎子當然看得到。
他們都不說話只有老程是個烈火般的爆脾氣先按捺不住跳了起來。
“是啊他不是殺人魔頭是什麼?曾經有一次殺的十八家王子毫無底氣端的是片甲不留血流成河!而且好的是手撕活人連俺老程聽了那小子的名字都怵這事情大家都知道咦你們怎麼都不說話?”老程說著說著唾沫橫飛之餘忽然察覺現場好像只有他一個人在上竄下跳於是開始尋找支援。
“我想軍師跟秦大哥是有所顧忌吧。”我不動聲色的說。
“什麼顧忌?”老程直愣愣地問。
“他們在顧忌我跟李玄霸到底是什麼關係吧?所以在明白這種關係之前最好不要先表露立場。”我瞥了那兩個人一眼嘴角似笑非笑。
當然啦想當初本姑娘在剛遇見他們的時候之所以堅決不說“李玄霸”三個字就是擔心亂軍戰場上立場不對被當成敵方當場格殺所以才選擇現在混熟了的時機說出真相危險性小很多。
徐懋功先站了起來羽扇搖動說道:“輕煙姑娘你多慮了。”
他微笑但是讓我覺得害怕的是這傢伙的微笑裡面有種狐狸般的氣質。
而在我的生命之中最怕遇到的就是具有狐狸氣質的人可是偏偏卻總是不停地遇到
比如——親愛的偉大的無所不能的佳御龍主大人。
我看到那種熟悉的笑容之後一個頭變成兩個大。
“軍師有何指教?”我勉強地笑著想象自己雙手搖白旗的模樣。
“呃……我們只是擔心說出事實之後輕煙姑娘會覺得害怕而已。”他不動聲色地。
靠我害怕?我的腦中驀地掠過在唐都的時候玄霸將獸人族高手撕成兩半的情形鮮血濺在我的臉上的感覺熱熱的記憶猶新。
徐懋功你分明是在找藉口搪塞我哼想跟我比誰更會賣關子嗎?想當年警校的宿舍臥談會上我可是第一把的種子選手!講的鬼故事常常讓那幫丫頭在連連慘叫之餘欲罷不能地追問下文然後再度出極度恐懼的慘叫。
當然第二天某人便會被叫到教導處進行思想教育。
因此我熟知對付說話吊半腔的人最好的方法便是單刀直入我擄起袖子:“請軍師直言不諱!”
他瞅了我一眼說道:“這個……呵呵…如果輕煙姑娘真的想見到小霸王的話我們倒是知道他現在何處而且我們正準備找他如果不嫌棄的話就請‘輕煙’姑娘一起前去如何?”
他將“輕煙”兩個字咬得十分重不知是我多心還是怎麼我感覺徐功似乎對我冒充輕煙的事情起了疑心。
哼那又怎樣?
我豪氣幹運地拍著胸口大叫:“好滴!小女子說話一言九鼎駟馬難追!”
這話說出之後細細一想才反應過來徐懋功那傢伙根本還是什麼都沒說嘛。不過他起碼答應了送我去見玄霸那也罷了。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我一提起玄霸的事情大家都會變得很奇怪。
就連一直都神經大條的老程都會古古怪怪的。
難道小黑臉真的有那種驚天地泣鬼神讓聞者傷心見者也會流淚的能耐?
“老程你給我講講玄霸的事情唄他現在到底怎樣了?”閒暇時候我一定會拉著老程去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