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瞅膝蓋處被滲出的血染得紅了一片的袍子我珍貴的袍子就這麼毀了!恨!
我再看看雙手被馬韁繩勒的血肉模糊的口子——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嫩的手啊!
想當年老子……
算了算了好女不提當年勇。
我悻悻地想。
從路邊上撿了一根破爛樹枝當臨時柺杖我一瘸一拐地向著來路返回。
李世民那小子落入我的手心我一定要……狠狠地掐你一頓。
害得我還要走回頭路殊不知我最恨的就是返工麼?
怒死了!
不知道“爬行”了多久我終於看到眼前幾條生龍活虎的人影跟地面上趴倒的七八條類似屍體狀的東西。
呃我擦擦眼睛:對不起還真是屍體呢。
我忍不住露出笑臉衝著那個站在殺手中央的人揮揮手:“世民!好樣的!”
李世民忽然激動地衝著我叫了一聲什麼。
我細細地豎起耳朵聽好像是“快走”之類。
臭小子煩不煩啊!
都說了我不是木偶了臉上也沒有寫“我要獨自逃命”幾個大字。你幹嘛一看見我就喊那老一套。
我憤憤地把樹枝丟掉免得它影響我的形象。
就在這時候我看到那個黑巾裹頭帶著一臉卑鄙無恥下流齷齪略帶賤賤笑容地男子向著我走了過來。
對不起貶意的形容詞比較多但那傢伙的確給我一種這樣的感覺。
那嘴角的似笑非笑一雙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讓我打心裡不舒服起來。
那是什麼眼神啊就好像惡狼看到好玩的食物。就好像怪大叔看到LoLI***。偶分明就是御姐型的。
看到那麼猥瑣的眼神我忽然有一種衝動想要去查一查這傢伙的身份證。我甚至用我開闊地思維想到結果:如果是在現代的話這傢伙十有八九一準是個出身不良地通緝犯。
“夜梟!你敢動她的話……”李世民地聲音遙遙傳來。
夜宵?我一愣。
那傢伙笑容不改也不回頭仍舊盯著我向前走。
“餵你想幹什麼?”我大聲問。
額頭滴落一滴汗真是三流的對白。
想到這裡重新又說:“我警告你。再往前走我就不客氣了。”
叫夜梟的這傢伙好像是個直挺挺的聾子腳步不停不說臉上令人討厭的笑容仍舊一點都沒有減少。
“靠!”真是個不知悔改的臭小子我很不滿地罵了一句。
看樣子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真的要把我這大老虎當沒用地病貓了。
伸手從腰間摸索了一陣終於找到我想要找的東西。
“這位大哥。你再向前走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哦?”
我掏出我的法寶腳下襬了個姿勢。舉起對準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挑挑眉毛笑眯眯地。
他同樣也笑不過我認為那是百分百的奸笑:“哦?不知道你對我要怎麼個不客氣法?”
“看樣子你還真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地人呢!”我說“如果我數到三你還不給我乖乖站住的話不好意思我就要為唐都的棺材業展貢獻一具屍體了。”
“哈哈哈哈!”他歪著頭很好笑地笑了幾聲。
“一……”我說。
他向前一步。
“二……”我繼續數。
媽地天這麼冷凍得我的手都有點僵硬了趕緊活動一下關節在這個緊要時候可千萬不能掉鏈子。
臭小子不知死活地繼續走。
“三!”我嘴角一挑這可是你自找的。
手指一動我勾動扳機。
世界一片安靜沒有地震沒有海嘯沒有暴風雨總之什麼都有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