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柳云溪為自己在那個時候把影片拿出來的辯解,她又忍不住好笑,看來大家都以為她對投放影片的時間是用了計謀的,其實不然,她是那個時候才剛剛拿到影片好不好?
深吸一口氣,看著大廳裡已經進入尾聲的宴席,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慢慢的朝著之前的那一桌走去。
易語嫣顯然已經吃完了,看著回來的她道:“趕緊的,奶奶要拆禮物了,我們去看看今年誰給奶奶送的禮物最能討得奶奶的歡心。”
安瀾聽了這話就有幾分尷尬,她都沒準備禮物呢,其實下午在國際貿易城時她也曾想著要買一樣東西的,可易水寒說不用了,我們夫妻倆送一份禮物就夠了,於是她就什麼都沒有帶了。
易語嫣看出了她的窘迫,忍不住就笑著說:“你剛剛不送奶奶一首歌了嗎?我看奶奶很喜歡啊,你就別再糾結禮物的事情了。”
倆人正說著話,柳云溪和那個叫著豔紅的女子回來了,或許是被柳云溪給說了一頓,豔紅沒有再朝安瀾發難,不過看她的眼神也明顯的沒有好感。
安瀾並沒有放在心上,在易家,她原本就被定義成一個為了嫁入豪門,不,是為了博耀不擇手段用盡心機的一個人,易家人對她都沒什麼好感,何況是凌雨薇的朋友呢?
宴席逐漸的進入尾聲,那邊徐青蓮已經到了那一排禮品臺跟前,禮物五花八門,有茶葉有土特產有瓷器,有些也並不是很值錢的東西,看來大家的心思主要還是花在討好易荀寬夫婦身上,儘量的投其所好。
一堆禮品看下來,也沒見徐青蓮眼睛放光,很顯然禮物都非常的尋常,即使易語嫣送的一副別緻的耳環,也讓徐青蓮覺得很一般,還笑著問她是不是沒把奶奶的生日放在心上?
而易天澤送的一隻雍正窯的茶壺不僅沒讓徐青蓮高興起來,反而還被罵了一通:“不說了禮物是個心意不能選貴重的麼?再說了,你送一雍正窯的茶壺遠不及你帶一個老婆回來重要。”
易天澤被罵得灰頭土臉的,乾脆站在一邊去,而徐青蓮罵了大孫子又拿起一副卷軸來問:“這誰送的啊?不說了不許送古玩字畫的麼?”
“我送的,”徐少恭從人群中走出來,笑著對徐青蓮說:“我一直知道姑奶奶最喜歡閨閣體小楷,前兒個我剛好得到這麼一幅,於是就拿過來送給姑奶奶了,真不是古蹟,姑奶奶你不信就展開來看看。”
而徐青蓮聽徐少恭這樣一說後也開啟了這幅卷軸,看見卷軸上的《蘭花賦》時當即眼睛發亮,忍不住驚歎道:‘好書法,好娟秀的小楷,少公子,還是你瞭解我啊,我最喜歡蘭花了,我家書房寫梅寫竹寫菊寫松的都有,就缺寫蘭花的,沒想到你這就給我送來了《蘭花賦》,真是太好了,我要嘉獎你,就把剛剛那雍正窯的茶壺回送給你好了。”
眾人都笑了,唯有易天澤的臉當即就綠了,哎,沒娶個老婆回來,也不至於落到這麼不待見的地步吧?
易水寒的臉卻在看見這幅《蘭花賦》的小楷時明顯的冷了下來,雖然這幅《蘭花賦》沒有落款,可他依然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幅卷軸出自身邊的女人——顧安瀾之手!
易荀寬在一邊看著這幅字也忍不住誇道:“這字是真漂亮,寫得很好,而這墨也好,只怕是老墨才能有這樣的效果。”
安瀾心說,可不是老墨了,二十年前的曹素功呢,真材實料,而且又藏了二十多年了,膠質已退,這樣的墨寫出來自然是漂亮了。
“看看,這《蘭花賦》寫得多好啊,”徐青蓮用手指著卷軸上的字念著:“亭亭玉立,不因寒而萎縮;脈脈守貞,非獻媚以張揚!這說的就是我啊。。。。。。”
“好了,奶奶,”易水寒伸手把這幅《蘭花賦》從徐青蓮的手上接過來,不動聲色的道:“既然你喜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