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妗不是不願意去找紫洛,她恨不得馬上就將紫洛送進幽冥宮,可是她受不了這八字須的氣,她這一生只有給別人臉色看的份,哪有人敢這樣跟她講話。
夜風穿堂而過,已入秋,漸漸有了涼意。
“哼,反正話我帶到了,夫人和侯爺自己看著辦吧。”八字須轉過頭對那幾個一起來的手下說,“我們走。”
八字須一走,木妗就生氣的將桌子使勁一拍,甩著袖子一屁股坐下了。“都怪你,你說當年我就不想讓你收留她,你不聽,你看這下好了,還要操不完的心。”
木妗的臉色難看,好容易有個女兒成了妃子,那是她的驕傲,還有個兒子,也算是後繼有人,可多了紫洛,這讓她心裡很不舒服,先不說不是親生的,就是那丫頭還在襁褓裡的時候就長的眉清目秀,面板白如凝脂。擔心長大了蓋過墨離才給她服了毒藥,沒想到為了替墨離出嫁,給瞭解藥,卻長了一副極其平凡的臉。
本想若是長的美也無所謂,反正墨離已經是王妃了,而她也要嫁給幽冥王,若是幽冥王喜歡,那她們的勢力就更強大了,誰想到這丫頭就是不讓她滿意,竟然半路跑了,惹來無盡的麻煩。
“哎呀,夫人,她那不也是替墨離嗎?話也不能那樣說,這麼多年來,你都沒正眼瞧她,她不是對你也很尊敬嗎?還主動提出替墨離出嫁。”
獨孤侯,雖然武藝高強,人也寬厚,但是有個人面蛇心的老婆,也難免受到蠱惑。他對紫洛還算是有愛的,畢竟是他撿回家的。
他雖然是答應讓紫洛替墨離出嫁,可是內心還是有些內疚和虧欠的感覺。
“哼,從小你就護著她,看看你都把她慣成什麼樣子了。”
木妗不依不饒,她滿腔的怒火正愁沒地方發呢。獨孤亞謹也不在家,她一猜就知道肯定是去找紫洛去了,這讓她更難受。
“不行,明天就起程去找她,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來。”她長袖一甩,憤憤的離開。
外面的夜色漸濃,繁星閃爍,獨孤侯又想起,他剛見到紫洛的時候,寒冷的冬季,大雪紛飛,她竟然還在襁褓中睡的香甜,甚至鼻頭還微微滲著細小的汗珠。
一陣風吹過,他的衣袂隨風擺動,他的思緒一下子從十幾年前又轉了回來。本想對她好一點,總以為還有時間還有時間,誰曾想一轉眼,她便離家了。
暗夜下,一聲長嘆似有無盡的悲涼。一張已過不惑之年的面孔,正有無盡的愧疚之意,瞳眸中竟泛有點點淚光。
“紫洛,委屈你了,為了離國的安危,為了滿足你那貪婪的孃的慾望只能委屈你了。”
一聲長嘆,零落了一地的憂傷。
翌日,雖豔陽高照,但還是多了些秋的味道,這個秋天似乎特別多愁。藍色的天空被灰色替代,人的心情也隨著變化。
木妗在房中,收拾了幾樣東西,然後走到一大大的木櫃前,她小心地開啟木櫃,裡面裝滿了藥瓶,每瓶藥都裝滿了不同顏色的藥粉。
她從裡面拿了幾罐出來,放到袖子。這才將木櫃蓋上,這木櫃裡全都是她研製出來的藥,毒藥佔多數,但也有一些其他的藥。
她又走到另一個櫃子面前,將它開啟,裡面也同樣裝滿了藥瓶,這裡面的全是解藥。她同樣對應的拿了幾瓶放到衣袖裡。
將櫃子蓋好,她站在房間裡,目光陰冷,嘴角有一抹邪意地笑。
從房間裡出來,發現獨孤侯已經在外面等她了。
獨孤侯神情低落地看了一眼木妗,“我們做下的孽,要讓那孩子承擔了。走吧。”
“將你的善心收起來吧,我們養育她這麼多年,她也該有所表示。”
此時有一隊侍婢端來了早餐,她們將東西一一放在桌子上,沒敢多留就趕緊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