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
當然羨慕了。
羨慕這些人,在他身邊,受他影響,言傳身教,讓他們在某些時候,對於大是大非的選擇和看法,都和他一樣。
打從心底裡的認同且追隨他。
他就不一樣了。
他從來沒有認同那一套。
只是,認他這個人。
「是不是不想離開盛京城?你要是不想回去,其實也行。王爺肯定給你另外安排一個身份。」銀月突然說道。
祁北搖搖頭,沒有說話。
當然是不想分開。
但,就像銀月不會和心愛的女人去北疆,他也不會放棄北夏國師的身份,留在京城。
對於他們來說,這一條路,一往直前,沒有退路。
也不用退路。
銀月似乎也明白了什麼,沒有再多說,兩人走到了二樓雅閣。
「你為什麼非要來這一家喝酒?」銀月隨口問道,「這裡的酒,比王府還好?」
祁北端起酒盞咕嚕喝了一口,「不如。」
青梅酒,獨一無二。這些俗物,豈能相提並論。
「那為什麼?」
「楚曦玉不讓喝。」祁北語氣平靜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來自被哥嫂制裁的絕望。
銀月突然反應過來,「你的傷還沒好,禁酒對不對?趕緊放下!」
「我已經喝了。」祁北抱著酒罈,理直氣壯道,「一杯也是喝,一壇也是喝。」
第624章 永安侯上鉤
「王妃說不讓,就不能喝——」銀月伸手去奪他的酒罈。
祁北退後一步,抱著酒罈,翻身一躍,跳窗跑了。
「你站住!」銀月拔腿就追,突然看了一眼桌上另一壇酒。
祁北請他喝的。
所以——
銀月抱起酒罈,繼續追。
他請的酒是要喝的,他的酒也是要搶的。
沒毛病。
……
盛京城,永安侯府。
「夫君,楚曦玉和君夜宸一直沒什麼動靜,他們應該不知道抓楚奕的人,和我們有關吧?」蘇曹氏憂慮道。
蘇盡忠倒是不擔心,道,「俞吉把一切都扛下來了,楚曦玉就算懷疑,又沒有真憑實據,她能怎麼樣?她說俞吉和我們有關,誰能信?」
「也是,她沒有證據,俞吉已經被判刑了,這案子已經定下來了,肯定追查不到我們頭上。我就是心裡慌得很……」蘇曹氏說道,「和楚曦玉作對的,好像沒幾個好下場……」
蘇盡忠立即呸呸道,「烏鴉嘴,咒自己幹什麼?真是婦道人家,就喜歡胡思亂想。我還有事,先出去一趟。」
「你辦事,帶著鶴兒唄。你不能厚此薄彼啊,給鵬兒安排那麼好的差事,卻不管鶴兒!」蘇曹氏立即拉住他道。
蘇盡忠道,「他能辦什麼事,不給我添亂就行了。」
「你上次把印子錢的事交給他,他做的就挺好的……」
「你還說?他把人都逼死了,也幸虧我出面抹平,不然……鬧到長公主那兒,有他好果子吃。算了,也確實該帶他多歷練,你叫他過來,和我一起出門。」
……
金鼎樓,三樓雅座。
「蘇侯爺肯賞臉一見,真是小人的榮幸。」石藥商客客氣氣拱拱手。
蘇盡忠倒是笑的一臉和氣,「石掌櫃的說要和我談一筆大買賣?」
要不是收了對方一盒珍珠,他也不可能坐在這兒了。能拿出這樣的手筆,只為了和他見一面,肯定是筆大生意。
蘇鶴坐在他旁邊,被抓過來當跟班,聳拉著個臉,不情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