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可憐跳崖的秋蘭小姐……」
楚曦玉覺得這聲音十分耳熟,回頭一看。
果然是個熟人,胡惠丹。
對方也注意到了她,卻十分挑釁說道,「你看我做什麼!你哥哥犯的罪,還不許別人說了?」
轉而指著楚曦玉,對著眾人說道,「大家注意,有其兄必有其妹,她哥哥是個姦淫犯,誰知道她是個什麼人。大家可離她遠一點,小心被她害了。」
茶莊之中的眾人,頓時紛紛向著楚曦玉看來。
目光十分刺眼。
「你胡說八道!我們小姐是個好人,你汙衊人!」採茶憤怒出言。
楚曦玉製止她,站起身正要說話,就聽門口傳來一個清澈的男聲:
「此案尚在審查,楚衍就只是嫌疑人,不是罪犯。你口口聲聲為他定罪,莫非那日你在現場,親眼目睹。若你是目擊證人,我建議你現在去衙門錄個口供,為破案出一份力,而不是在這造謠。」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楚曦玉安心地坐了回去。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了門口。
一襲青衣的俊雅青年,牽著一個小孩兒,走了進來。
「你——我沒造謠,之前這案子已經審過了,大家都知道!」胡惠丹爭辯。
陸希之臉色平靜,依舊雲淡風輕,「但案子有疑點,打回重審,說明一審的結果,刑部並不認可。」
「那是楚家走了門路!」
「不知小姐說的門路,是哪位朝廷命官?我幫你報官。一定好好查查!」
胡惠丹啞口無言。
雖然案子被打回以後,大家都是這麼想的。但想上告貪汙受賄,也得有證有據,否則秋家早就告了。
「若你沒有證據,那就是,公然誹謗刑部的大人們。」陸希之走到楚曦玉的身側,望著胡惠丹,那溫良的眉眼,卻鋒利如刀:
「走!上公堂。我要告你誹謗朝廷命官。」
「你……我不去!你是何人!你管我說什麼!」胡惠丹氣勢瞬間就弱了。
陸希之輕笑,只是笑容冷冽,「我朝對誹謗朝廷命官,依律問罪刑拘,人人皆可檢舉。某雖然只是一介布衣,但也可以告官。」
「陸希之,你別太猖狂了!」秋茗拍桌而起,怒道,「公道自在人心!別人只是看不慣而已!你用得著這麼小題大做嗎?」
陸希之看了她一眼,倒是不和她計較,收回視線,再不多言。
他自然能像懟胡惠丹一樣,讓她啞口無言。
但是……
她不知真相,痛失親姐,若說了什麼難聽的,他們受著。
這個案子裡,秋蘭和秋家是最無辜的。
但那些別有用心之人,不行。
誰也別想欺負到他們頭上。
「秋茗小姐,我真的太委屈了,我就是看不慣而已……」胡惠丹立即裝作一臉可憐。
秋茗和周圍幾個閨秀,你一言我一語安慰。
楚曦玉沒有管那些人,薄唇微抿,「你們來了,走吧。」
……
馬車裡,楚南墨把湯婆子,獻寶一般送給楚奕。
楚奕還是怯生生的,只是揣著湯婆子,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
「今日和你一同來的那人是誰?不僅長得比你四叔我俊了那麼一點,而且這麼會說話!懟的大快人心啊!」楚南墨摸了摸下巴,好奇問道。
楚奕不說話。
「好吧,這不重要。我就好奇,你姐特意和他下車說悄悄話?兩人什麼關係啊?不會是這小丫頭的情郎吧?」
楚奕更加不說話了。
……
馬車外,楚曦玉和陸希之,各撐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