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給你當奴婢。”
“我沒救。”
“可是我看見你發出紙鳶了,送秋梧桐的事情出來,肯定有人救我的族人。”
聞言,寶玉終於認真的看了眼這個好像山鬼一般的瑰麗女子。
不為別的,而是這丫頭真的有些心計,把送秋梧桐的事情說出來,那是要借他的手,去救自己的族人。
不過這是雙贏的事情,寶玉也不怎麼在意。
他擠出一個惡形惡狀的臉,怒道:“再跟著就殺了你,咱們可是敵人。”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我說了做你的奴婢。”
木秀兒好像賴在了他的身上,竟然爬上了車廂,就那樣坐在了小石頭的旁邊。
她哼哼兩聲,氣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除了跟著你,我沒別的地方可以去。
我是木蠻族人,修習的是木屬性祖靈精血,要是不跟著你,別說在大周活不下去,就連在這蠻荒,隨時也會被人抓去欺辱。”
“你可以接著做你的木蠻族長。”
“不可能了,”
木秀兒很失落的道:“我把送秋梧桐的事情說了出來,以後族人自由了,我都不敢回去。回去了,會被當作祭品殺掉。”
對此,寶玉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如果還是敵人,他不會有半點手軟,可是一個嬌俏的,口口聲聲要給自己為奴為婢的女子,他就真的下不了手。
不是心軟,是他的本心就不願意對這樣的人下殺手。
所以寶玉哼了一聲,把目光放在了周圍的地形上,只當預設就是。
木秀兒悄悄打量他的神態,突然偷笑了下,鑽進了白南煙的車廂。
寶玉聽見裡面傳來‘奶奶’、‘夫人’之類的湊趣討好,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連忙叫道:“木秀兒,你別蹬鼻子上臉!亂喊什麼!”
車廂一下安靜,沒多久,木秀兒從掀開了紫紗車簾走了出來。
手腕上多了個玉鐲,頭上也多了根金釵,看得寶玉直咬牙,又覺得心虛不敢說話。
木秀兒搖晃了下發髻上的金釵,擺弄手腕上剔透的玉鐲,很是喜歡的樣子。
稍後神色又是悽哀,萋萋的問寶玉道:“爺,您的紙鳶多久能到啊,這都好幾天了。”
寶玉哼了一聲,略微掐算,點了點頭。
紙鳶的速度不快,但是按照他使用的方式,應該已經到了。
天狼城中,陳長弓正在教導陳水馳古籍經意,賈環跟在旁邊,一起接受教導。
看起來是教導陳水馳,但是賈環的心裡明白陳水馳已經學過了陳長弓的太多東西,主要教導的,卻是他這個賈寶玉送來陳府的未來女婿。
賈環不用紙筆,盯著陳長弓說話的嘴唇,眼眸卻有無數的字跡閃過。
等聽完了,就是閉目溫習。
“行走坐臥皆是苦讀,一般來講那是舉人才能做到的事情,環哥兒真是不錯。”
陳長弓讚了一句,就見賈環的臉色不太對勁。
“寶哥兒還是生員的時候就開始練了。”
賈環嘆了口氣,悵然道:“您說的舉人才能做到的事情,寶哥兒剛考上秀才的時候,那就特別熟練。他還教給了一百多個秀才,哦,現在都是舉人了,可我還是個秀才。”
“別跟他比,他……”
陳長弓不知道該說寶玉什麼,反而是陳水馳的表達精確。
“他就是個怪物!”
陳水馳十分肯定的道。
聲音剛落,幾個人都是笑了起來,正笑談中,天邊飛來一個紙鳶,在陳長弓的頭頂盤旋。
陳長弓辨別了一下氣息,笑道:“說曹操曹操到,可不是寶哥兒的紙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