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的大頂和四面牆壁,比別人艱難了不知道多少倍,別說讓神念金人行走了,就算漲大和縮小……
想到這裡,寶玉真的控制神念金人漲大了十倍,順便的,還轉了個身欣賞了一下自己。
香草大儒已經無語了;
美人大儒已經懵逼了;
雪櫻兒修長雪白的脖子又錯了一次位。
別人書寫策論,每次‘蠕動’都很小心,要把全部的力氣用在書寫策論上,
寶玉幹嘛呢?
他這是幹嘛呢?
還想讓神念金人跳個劍舞?
大,
小,
大,
小,
小大大小大……
寶玉讓神念金人不斷的漲大和縮小,雲彩和清風吹拂無比敏感的身體表面,那感覺太舒坦了,好像還是個胎兒睏倦在母親的羊水裡面。
寶玉困了,乾脆坐下,靠著一座小山眯了一陣,
可惜太多人無語的看著自己,敏銳的面板,也感覺到了這些視線的無奈。
“幹嘛啊?”
寶玉轉身問,聲音有點甕甕的,好像雷鳴。
香草美人兩位大儒、雪櫻兒、悠揚和悠嘯以及下屬的學士,還有遠處高空邋遢的那人看到已經走遠了的寶玉走回來,很隨意的問悠揚和悠嘯:“怎麼了?你們看我的眼神不太對勁?”
對勁?
能對勁嗎!
別人都是抓緊書寫策論,你這是來回走著玩呢?
悠揚和悠嘯呆滯了很久,沙啞、乾澀的道:“天尊大人,您,咳咳,書寫策論吧?”
“啊,第一次這樣子,挺舒服的,差點忘了正事。”
寶玉笑了笑,再次行走。
而這一次,隨著神念金人的腳步,很多文字從十萬丈金人的身體上散落出來,沁進了生養萬物的大地中……
“天地果無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
生人果有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
然則孰為近?曰:有初為近。
孰明之?由封建而明之也……”
寶玉一邊吟哦一邊從山川河流的上方行走,金人有十萬丈高,山川就是小石,河流更像是隨隨便便就能跳過去的水溝,大大小小的文字不斷的散落進山川河流以及平原的土地上面,烙印下去,又滲透下去,草木多了生機而少了妖靈的氣息,學士沙場銀灰色的陽光,也慢慢的變成了滋養萬物的溫暖模樣。
“彼其初與萬物皆生,草木榛榛,鹿豕,人不能搏噬,而且無毛羽,莫克自奉自衛……”
寶玉繼續吟哦也繼續書寫,速度很快,簡直和飈射沒有兩樣。
和別人書寫策論的矜矜戰戰相比,這是很不正常的,然而所有人都習慣了寶玉的不正常,靜靜的看。
香草大儒長吸一口氣,笑道:“這樣下去倒是簡單了,很快就能書寫完,咱們不驚訝。”
美人大儒翻了個白眼:“你書寫策論用了幾年?寶哥兒半刻鐘就書寫了好幾萬裡的區域,你不驚訝?”
香草大儒聞言,把臉偏到一邊。
驚訝?
自己已經驚訝到沒法再驚訝了好嗎?
可是不能說,說了沒面子。
香草大儒打定主意,只等寶玉書寫完畢,自己立馬返回長安,而且看寶玉的速度,自己很快就能解脫了……
寶玉繼續行走,也繼續書寫,書寫的時候能感覺到天地給予的加持,飛快跨越了一百萬裡的區域,
《封建論》也到了最後半句。
‘勢也’!
最後的兩個字分化出了大大小小的百萬數量,分別沁進了山川河流和樹木花草中,天地也陡然變色,無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