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鼓鼓問道:“此話怎講?”
吳一算解釋道:“天下從來都是不公,畢竟眾口總是難調、資源也是有限。為了求得安穩,自然要滿足強勢的、虧待弱小的;迎合數量大的、冷落聲勢小的。總而言之,我們四個孤掌難鳴,被當成棄子了。”
顧鼓鼓不悅道:“哪有這種道理?他們正門是人,我們奇門便不是人了麼?”
其餘三人並不接話,騅路說道:“不過,我們並非沒有轉機。”
吳一算道:“不知公主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青鳥道:“必定不是好藥。”
顧鼓鼓聽著三人一齊唱天書,登時一頭霧水、摸不著北,疑惑道:“你們在說什麼?”
騅路道:“第一次在山頭見時,公主說的是‘奇門弟子不得入山’。”
吳一算道:“剛剛卻說奇門弟子不得‘無故’入山。多了無故兩字,便耐人尋味。”
顧鼓鼓道:“你們未免太過敏感,可能只是無心之詞吧?”
騅路道:“是顧大哥粗心了。公主說她來了許久,為何聽到那聲‘**’的時候不入門,非要等到我說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之後才進門呢?”
吳一算道:“虎王想要聚眾鬧事,公主必然知曉,她早不抓他、晚不抓他,偏偏等他來遊說我們,騙出小路話語之後進門,這難道是巧合麼?”
顧鼓鼓皺眉思索,並不說話。青鳥說道:“她迫不及待的在這裡殺人,是想殺雞儆猴,給我們一個下馬威瞧瞧;她饒過了那個副頭領,是在宣揚她是個寬容的人,只要我們加入奇門,她會既往不咎。”
吳一算道:“青鳥說的正是。公主恩威並濟,有點手段。”
顧鼓鼓道:“那她什麼意思啊?”
吳一算道:“她多加了無故兩字,就是想要我們滿足她的某些要求,我們若是遂了她的願,便能自由出入妖山。”
顧鼓鼓道:“她想要什麼?”一思考,又說,“妖王核?”
其餘三人沉默不語,他們也不知道。騅路說道:“管她要什麼,我們只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吳一算笑道:“短短几天,公主竟把改命堂變成了正門堂!”
顧鼓鼓道:“也不稀奇。你們知道正門最大的不便是什麼嗎?”
吳一算道:“自然是打起仗來必須要上前線這條了。”
顧鼓鼓道:“沒錯。稚綺公主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在上面加了個條件,讓這條戒律形同虛設,這才讓人源源不斷的進入正門。”
吳一算問道:“加了什麼條件?”
顧鼓鼓道:“放在以前,管你還是不是改命堂的學生,只要入過正門、拿過俸祿,一旦有需要,半個身子入了土也得給我埋到戰場上去。現在不同了,學生一旦脫離改命堂,便不需遵循此義務。”
吳一算一愣,說道:“這不是白花錢嗎?”
騅路道:“所以她才圈了山頭,要把從妖山打來的銀子填到這個窟窿裡來?”
顧鼓鼓搖頭,說道:“今天聽老朋友們說,正門弟子非但俸祿照發,在妖山上的收入還與正門對半分,並不是去做白工。”
青鳥道:“妖山利潤這麼大,對半分也是有賺的。”
顧鼓鼓笑道:“像我們這一趟賺這麼多錢,是極少的。妖山前幾重早被開發殆盡,我們走到五重山,不是隻碰著一窩吐火鼠麼。”
青鳥道:“六重之後也是這樣?”
顧鼓鼓道:“六重之後,危機四伏,猛虎會兩百多人也不敢隨意出入,別提我這樣散人了。不過,估計妖獸靈草是很多的。”
青鳥道:“她此刻手握數千奇術師,不要說七重山,我看那斷頭山都能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