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滕把那張照片抽出來,悄悄放進自己的外套口袋裡。
卑劣如他,想把岑鳶的可愛珍藏,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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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榕鎮待了這麼久,也到了該回去的時候了。
那天周悠然拉著岑鳶的手,說了很久的話。
都是各種叮囑,她全然不說自己捨不得她。
但字字句句都在表達著不捨。
岑鳶抱住周悠然:「不用太久,等我處理好尋城的事,我就回來,再也不走了。」
周悠然沒說話,只是一直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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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尋城後,岑鳶先回了趟家,把東西放好。
都是一些周悠然給她裝的臘肉和泡菜,其實這麼多,她也吃不完。
但她也知道,這些是周悠然覺得自己力所能及的一點事,如果自己還拒絕的話,她肯定會難過。
東西很多,她想著改天讓商滕帶回去一點。
她剛到家沒多久,江祁景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風聲,立馬從學校趕回來了。
一起過來的還有林斯年。
好些天沒見,他好像又長高了點。
岑鳶泡好茶端出來,笑道:「剛到家,還沒來及的收拾,所以有點亂。」
桌上放著切好的水果以及糕點。
江祁景拿了塊哈密瓜,咬了一口,漫不經心的問道:「你明天有空嗎。」
塗萱萱今天早上給她打過電話,這幾天的客單有點多,後天好像也有客人約了。
岑鳶有些遺憾的開口:「明天好像沒空。」
江祁景動作停了,把手裡還剩一半的哈密瓜扔進垃圾桶裡:「哦。」
他不再說話,而是拿著遙控器看起了電視,偶爾岑鳶問他什麼問題他也一副沒聽到的樣子。
林斯年眉頭皺著,撞了他一下,小聲警告他:「你他媽別這麼過分。」
江祁景乾脆站起身,手指勾著書包背帶掛在肩膀上:「走了。」
也不看岑鳶一眼,徑直開門離開。
岑鳶起身跟過去,但他走的太快,等她出去的時候,人已經進了電梯了。
林斯年在旁邊,為難的用手蹭了蹭鼻子,欲言又止了好幾次終於說出口:「明天是他的作品第一次展出,他前幾天還擔心你不回來,今天萱萱告訴我你回尋城了,他高興的立馬就打車過來了,本來是想給你門票讓你去的,結果」
岑鳶聽到他的話,愣了很久,自責的抿唇:「是我不好。」
林斯年搖頭:「沒事的,姐姐如果有事的話,我到時候可以拍照下來發給你。」
岑鳶心不在焉的和他道謝:「謝謝你。」
林斯年的臉頓時紅了:「不不用謝的。」
江祁景都走了,他也沒不好意思繼續打擾她,岑鳶今天剛下的飛機,現在肯定有很多事要處理。
林斯年也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走了,剛出電梯就和站在外面的男人打了個照面。
西裝革履的行業大鱷身上總有種渾然天成的強大氣場,這是還在讀書的學生沒法比的。
所以林斯年才迫切的希望趕緊畢業,進入社會。
但是現在,哪怕對方不發一言,他也覺得自己被壓了一頭。
商滕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而後繞開他,進了電梯。
相比林斯年的暗自較勁,他卻從來不將他放在眼裡。
林斯年也沒立刻離開,而是站在那裡,盯著電梯的樓層,看到它停在了八樓。
他微垂眼睫,眼神黯淡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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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滕離開的這些天,公司一大堆事情等著他出去處理。
樓下新開了一家奶茶店,平時他對這些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