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澀的。
唐澄澄也看到了那一幕,她為難的看著夏純吟,想安慰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正好65號公交車來了,夏純吟和她說了聲再見,就跟逃命一樣刷卡上車。
這個點人很多,車上沒空位,不少人都是站著的。
夏純吟找到一個人相對來說比較少的地方,手抓著拉桿。
車子發動,她抬眸,往車窗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秦毅。
他還在打電話,說的什麼夏純吟聽不到,神色仍舊一如往常,淡漠中又帶了點漫不經心。
他好像沒有特別在意的東西,對誰都一個樣。
車子從他面前開過去,他正好往這邊看了一眼,好像看到她了,又好像沒看到。
一路站到家,夏純吟是抱著書包跑進屋的。
她在洗手間吐了很久,整個人都快吐虛脫了。
學校離家遠,她以後上學也都得坐車,所以哪怕再暈也得慢慢適應。
多坐幾次就好了。
但今天實在太堵了,人又多,像是滿滿一盒沙丁魚罐頭。
悶熱,擁擠。
光是裡面的味就夠讓人噁心反胃的了。
孫阿姨怕她脫水,給她倒了一杯熱水,讓她慢點喝。
夏純吟吐的臉色慘白,接過水杯以後和她道謝:「謝謝阿姨。」
秦毅是在飯菜快做好的時候回來的,已經挺晚了。
他平時不在家住,這幾天好像是放假。
孫阿姨聽到開門聲了,在廚房裡喊了一嘴:「桃桃,給你哥倒杯水。」
那個娃娃親的婚約沒有人放在心裡,都只拿夏純吟當秦毅的妹妹。
夏純吟其實不太喜歡哥哥這個稱呼,她太容易被潛移默化的影響了。
她怕時間久了,她就真的會覺得秦毅是她的哥哥。
到時候如果結婚的話,她會認為兩個人是在亂倫的。
這太可怕了。
夏純吟走到小吧檯那,拿起杯子倒了杯熱水,又繞過來,遞給秦毅。
他把外套脫了,手按著肩膀,活動了下筋骨。
夏純吟剛過去,就聽到了骨頭咔吧的脆響。
她猶豫了一會,把水杯放在他面前。
正要走,秦毅叫住她:「剛剛是不是看到我了?」
她信口胡謅:「沒有。」
「沒有?」
「嗯。」
秦毅的表情看不出來信沒信,但也沒繼續問了。
桌上放著一個粉色的盒子,連緞帶都是粉色的,正中間貼了個粉色的愛心。
不用問都知道是女孩子送給他的。
夏純吟看了一眼,沒說話,上樓回房。
也不知道是因為心情不好還是剛剛暈車難受,她一點胃口也沒有。
她把自己那堆木頭和小鋸子拿出來,答應表姐的化妝盒才做了一半。
昨天表姐還打電話過來催過。
如果說夏純吟的愛好是什麼,大概就是這堆木頭和泥巴了。
白天要上學,晚上秦毅睡覺她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也只有趁這種時候抓緊時間趕下工了。
安裝的時候她才發現螺絲少了幾個。
心情不好的時候,真是做什麼都不順。
夏純吟盯著那堆木頭髮起了呆。
眼前這個已顯雛形的化妝盒似乎和客廳裡的那個粉色禮物盒重合在了一起。
是剛剛在學校外面看到的那個女孩子送的嗎?
她和秦毅是什麼關係?
瞧她看秦毅的眼神,應該是男女朋友的那種關係吧。可是周阿姨說秦毅沒女朋友。
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