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怎麼著都不願意唄。
他也是最近才明白。
自己這個狗,真的喜歡上她了。
男女的那種喜歡。
他想和她在一起。
想和她結婚。
如果夏純吟沒有在流星來的時候,雙手合十,虔誠的禱告,說出她的願望。
可能秦毅真的說出口了。
她許了一個願:「希望秦毅哥哥能長命百歲,身體健康。」
他頭回覺得哥哥這個詞這麼刺耳。
卻還是笑出了聲:「你爸媽真是白養你這個女兒了。」
她轉過頭來,一臉認真:「我今年的生日願望許的就是希望我的家人長命百歲,身體健康。」
許願的機會太少,總不能浪費吧,每個人都得顧慮到。
秦毅點頭:「那你的願望就沒有和你自己有關的嗎?」
她挑唇笑了,笑的還挺開心:「你們每一個人都跟我有關啊。」
然後秦毅就明白了。
她已經拿自己當家人了。
自作孽不可活不是,他活該嘛,所以他得認。
「行,算我欠你一個願望。」
他胳膊搭在椅背上,抬頭看著天空,「等下次流星來的時候,我許願祝你長命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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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毅很快就回去了。
他還有考試。
和周亦這個社會人士不同,他還是個學生,雖然頂著個大學生的頭銜,但回家還得趕作業。
這也是讓秦毅不太爽的一點。
周亦總拿這點陰陽怪氣。
自從上次周亦問他還記不記得臧嫣時,他就知道,周亦針對他就是因為這個人。
所以他專門問過江效了。
他們從初中就是同學,他認識的人,江效一定也認識。
果然,一問就問出來了。
經過江效的提醒,他才稍微有了點印象。
可不就是那個往他酒裡下藥的下作人嗎。
秦毅和她沒什麼交集,她是藝術生,文化分不高,勉強上了一中。
但就算擠進了一中那也是吊車尾。
秦毅在火箭班,那都是學校專門培養的清北預備生。
臧嫣對秦毅一見鍾情。
誤入男更衣室,看到正要換衣服的秦毅。
他肩膀上貼著膏藥,身上還穿著球衣。
與突然闖入的她對視。
臧嫣神情淡定的和他道歉,說自己走錯了。
轉身離開的時候,控制住自己狂跳的心臟。
那一刻起,她偏執的愛就生起了。
只因為那一眼。
她做了太多自我感動的事情,通宵熬夜為他折滿一隻千紙鶴祈福,專門找廚師學煲湯,然後花費一整天的時間,都待在廚房裡,就為了他給煲湯補充體力。
湯偷偷放進了他的抽屜裡,不過被秦毅隨手扔了,連同她一起放著的囑咐事項。
【打籃球的時候要小心點呀,上次籃球場的碰撞,你肩膀上的傷還沒完全好,而且我昨天看你膝蓋上好像也傷了一小塊,這幾天就請好好休息吧ovo】
秦毅一個字也沒看,直接扔了。
如果說臧嫣的愛是藏在糖果罐裡的毒藥,那周亦,則是陰暗角落裡僅存的一點光亮。
他只是嫉妒。
因為嫉妒,所以想讓秦毅也體會一下。
秦毅回到北城以後,幾乎每天都會收到周亦給他發的照片。
大多都是他和夏純吟的自拍,偶爾還有她的單人照。
她騎著馬,或者她坐在樹幹上,總之每一張的她都笑的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