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縣城頭之上,縣令高賢與其子高進達都是緊張的望著城外的即將交戰的兩支大大軍。
高賢忍不住向一旁鎮定自若的樂安伯柳世豪問道:
“伯爵大人!您看!咱們要不要派些人馬支援一下小伯爵?”
柳世豪面無表情,搖搖頭道:
“不必!五千騎兵,對戰不到三萬步兵,這要是都不能取勝,這小子的北荒之行就算是白走了!”
“更何況,城中雖然也有幾千可戰之兵,但要想出城助戰,也只是會幫倒忙”
“甚至,一旦出現意外,讓亂軍趁虛而入,咱們這城也就白守了!”
“縣尊大人,安心觀戰即可!”
公孫亦安望著對面的幾千騎兵,現在有些後悔了:
這小屠夫雖然沒把鎮荒軍帶回來,可五、六千的騎兵,也是難以對付的。
自己最精銳的兩萬五千人,能打得過小屠夫的五千騎兵嗎?
雖然自己也七拼八湊的弄出來一支幾千騎兵,可自己的騎兵能與小屠夫的騎兵比嗎?
自己的騎兵,人是剛放下鋤頭斧鋸的百姓,馬是拉貨耕地的駑馬,披甲率更是隻有可憐的幾成!
而小屠夫那邊呢,人不是久經訓練的職業兵卒,就是從小就在馬背上的蠻族,馬也大多是經過專門訓練的戰馬。
根本沒有可比性啊!
至於兩萬多步卒,雖然見過了血,也有了些戰鬥經驗,可披甲率只有三成。
這仗怎麼打?
可這仗又不能不打!
步兵想當著騎兵的面逃跑,那不是異想天開嗎!根本跑不過啊!
反倒是奮力一戰,或有轉機。
長矛長槍步兵方陣,也是可以剋制騎兵的。
而自己恰恰有近比萬的長矛長槍兵。
短矛為槍,長槍為矛,其實在自己眼中,槍與矛也沒太大的不同。
“這個公孫亦安作戰倒是有點水平,還知道列槍矛陣保護弓弩手與短刃步兵!”
秦鷲望著對面亂軍擺出的陣形,點評道。
柳非雲點點頭道:
“確實有點水平!不過,那些槍矛手並不足為憂,反倒是那幾千騎兵有些麻煩!一會兒先讓一千無甲蠻騎去掠陣,以弓箭打擊敵步兵,同時引誘敵騎兵。”
秦鷲介面道:“然後再以輕甲殲滅之!”
“不錯!”
千餘無甲蠻騎耀武揚威的在亂軍陣前來回掠過,並拋射出一波又一波的箭雨。
雖然每波箭雨所造成的傷亡並不大,但瞧著他們肆無忌憚的樣子,真的是讓人氣惱。
公孫亦安見許久過去了,柳非雲的本陣大隊並無動作,只是看著那千餘蠻騎表演,心中愈發惱怒與不安。
“這小屠夫在幹什麼?難道就想靠這千餘蠻騎耗死我的大軍?真是笑話!”
“可他的本陣大軍為何不動?難道說,……是在恢復人馬的氣力?”
“一定是這樣的,他的騎兵剛剛大戰一場,又急急忙忙奔襲而來,肯定是人困馬乏啊!”
“該死!我不應該給他們喘息之機啊!”
公孫亦安想到這兒,立刻下令,騎兵全部出擊,一半去趕走蠻騎,一半迂迴到柳非雲本陣側面,待機而動,同時親自指揮步兵大陣壓向柳非雲的本陣。
“步兵主動壓向騎兵!這公孫亦安有沒有兵事常識!這麼蠢的事都辦得出來!”
拓達浚望著壓上來的亂軍步兵大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秦鷲卻道:
“步兵主動攻擊騎兵,也不是不行,但卻不是他這麼個攻擊法!公子,咱們該出戰了!”
柳非雲亦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