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仰頭舉杯猛灌的嬌俏身影。
總覺得那張面孔好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
男人不免頓下腳步,揉著眉心開始在大腦裡搜尋有關這張臉的記憶。
片刻之後,終於成功的想起來她是誰,男人一激動,不免驚撥出聲,“那不是連俢肆的女兒嗎?”
“翔子,你說什麼?”旁邊,才將還在喋喋不休口出惡言的人,聽到他的話,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怎麼好像聽到他說什麼連俢肆的女兒之類的話!
連俢肆,這個癟三!
居然敢燒他的倉庫,這次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就算他是黑幫現任老大又如何,他炳叔在幫裡的輩分可比那個小牛犢子高多了,他有什麼好拽的!
“沒什麼。”深感自己有惹禍的徵兆,被喚作翔子的人趕緊把視線從唐翩躚身上收回,連忙攀住炳叔的肩膀就直把他往門口的方向帶,“炳叔,您應該還沒吃晚飯吧?走走走,我知道一家新開的海鮮店不錯。咱哥倆兒難得見一面,今天怎麼也得一醉方休。”
“飯什麼時候吃不行!”一把撥開他的手,炳叔單手托腮,饒有興趣的打量起了吧檯邊上翔子剛剛看的那個女孩子。
雖說有些意外連俢肆何時結的婚,又是何時生的女兒,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不過,眼下他卻是沒心情細問,只關心那個買醉的小丫頭到底是不是連俢肆的女兒。
收回視線的一刻,男人心懷鬼胎的挑眉,“那丫頭是連俢肆的女兒?”
顯然,他剛剛無心的一句被炳叔給聽見了,翔子倒是想否定說不是,可這個時候明擺著是越解釋越有跟炳叔對著幹的意思,他的表情不免變得十分為難,“這個……”
連俢肆他惹不起,炳叔他也惹不起,這都是道上舉足輕重的人物。
看他那個結結巴巴的樣兒,炳叔就知道了答案,唇邊當即就露出了一抹狡黠殲詐的笑,“很好,我正愁沒機會報仇,他女兒就自動送上門來了,看來真是天助我也!”
頓感大事不妙,翔子趕緊勸起了被怒火衝昏了頭的人,“炳叔,您可千萬別衝動,您……您要做什麼?”
“他連俢肆既敢燒我倉庫,我就敢讓他女兒人盡可夫!”
說完,炳叔就衝後面的兩個手下打了個漂亮的響指。
“你們去給我往她酒裡下點料,再給我找一二十個身材健壯的弟兄,今晚爺讓你們好好開一頓葷。記住,把人弄到西山倉庫去,往死裡整可以,但是得留她一條狗命,我要讓連俢肆悔恨終身,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永遠記住這個教訓!我出來混的時候,他連醬油都不會打,要不是老三瞎了狗眼提拔他,他算個鳥!敢得罪炳爺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得嘞!”垂涎三尺的看了眼吧檯邊上今晚的獵物,接到命令的兩個手下轉身就下去執行了。
聞言,翔子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得慘白無比,“炳叔,您要三思啊!您這麼做的話,會連累兄弟我的!連俢肆的脾氣和手腕您又不是不清楚,他要麼不出手,一出手絕對是血流成河!”
上前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心情大好的炳叔拽著他就往外走,“你放心,我這個人做人還是很有原則的。就是死,我也不會把你供出來。就算是哪個不怕死的走漏了風聲,有我罩著,你怕個球啊!不過說真的,翔子,這次真得謝謝你。今兒你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替我出了口惡氣。走,你不是說要喝酒嗎,今天我做東,不醉不歸!”
 ;。。。 ; ; 轉眼,距離唐翩躚出院回家已經過去半個多月。
可能是覺得那天自己做的太過火,實在不該在電閃雷鳴夜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