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縣跺一腳亂顫的響噹噹人物,不但縣長和副縣長親自來見冷冰兒的這位叔叔,連鞍山市的市長都親自來了〔嶺巖歸鞍山一向管理,人口二百二十萬,有鋼都之稱)。
在外已經有九個多月的時間了,因此冷塵也想在家裡多休息休息,有空陪陪奶奶,奶奶這麼久沒見到自己,一定會很擔心的。
冷塵買了一支薩克斯風,於夏日的晚風中坐在奶奶的身邊,看著天空的星星。
從奶奶去世到現在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了,不知道奶奶過的好不好,冷塵也不知道自己過的是好還是壞,但總算還餓不死。
是否快樂,冷塵還無法判斷,但冷塵知道這一年多的時間裡,自己過的很充實,已經作到了奶奶作人的一個標準,不知道奶奶是否會喜歡。
冷塵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好像以前從未在乎過奶奶的看法,而現在卻很在乎。子欲養而親不在,古人有些話說的真的非常形象,卻也有道理。
冷塵拿起薩克斯風,一首配合著這種淒涼感覺的悠揚樂曲,從薩克斯風中傳了出去。
冷塵一直很喜歡這首曲子,冷塵知道,奶奶也一定會喜歡這首曲子的,因此才買了薩克斯風,想吹給奶奶聽,如果奶奶知道自己已經會吹曲子了,不知道會不會很開心。
悠揚而有些怪異的聲音從冷塵的薩克斯風中傳遍海河兩岸,海河邊的青蛙、蚊蟲全部停止了它們的聲音,靜靜的聽著從薩克斯風中傳出來的樂曲。豬醒了、人醒了,海河上的船也醒了;夜靜了、人靜了,月亮也靜靜的在聽……
丁玲一手拉著嘯天、一手拉著雪舞,靜靜的站在窗下,聽著從海河邊上傳來的樂曲,她的眼淚從眼眶中打著旋轉靜靜的流了出來,丁玲不知道這是首什麼樣的曲子,只是感覺與自己的心靈印合在一起,這不是天籟之音,而是心靈之歌,它可以打動鐵石心腸的人。丁玲不想動,更不想去找那吹曲子的人,她只是靜靜的在聽,靜靜的去感覺發自心底的聲音。
曲子已經停了好久好久,丁玲才從半夢一樣的感覺中清醒了過來,嘯天和雪舞同樣是一臉的淚痕,看來這樣的曲子不但可以打動成年人,連有一絲絲感覺的小孩一樣會被它的魔力所感動,從而激發心底的感情。
“二姐,我長大了也要當音樂家。”沒有嘎咽,只有不停劃過臉龐的淚水,龍雪舞一字字說道,代表了她心底的呼喚。
丁玲點了點頭,這個動作是學自冷塵的,冷塵很少回答是或者不是,而是用點頭和不動來表示他的意思,而這一點,冷家的小孩子全都學會了,連遠在嶺巖的冷冰兒也一樣。
“我看到了媽媽。”冷嘯天喃喃的說道。
冷塵無聊的擺弄著那臺膝上型電腦,進入了一家叫清風的網站,其實冷塵到現在為止,也弄不太明白電腦這東西,只是會些簡單的上網。
引起冷塵注意的倒不是這家網站有多少漂亮的網頁,而是這是一家圍棋網站,冷塵在山洞裡下了很長時間的棋,雖然知道自己的水平非常的差,連軟體都無法勝過,但無聊的時候來這裡下下棋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冷塵下載清風圍棋軟體,註冊了自己的名字,開始找人下棋。
冷塵不太會找人,只好開了一門旁間等人來,冷塵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時間應該是很長的,不過冷塵是個擅長等待的人。
終於有人進人了冷塵的房間,開始與冷塵下棋了。只走了幾步,冷塵就發現,這個人的水平居然比自己還要差,而且差得很多,這個人根本不會下棋啊!
這個本來應該早早認輸的人卻不認輸,一直在與冷塵泡時間,這讓冷塵有些不高興,為什麼這人的人品與其棋藝相同,同樣的爛、同樣的垃圾,還不如原來自己家前院的垃圾山。不過,善於等待的冷塵還是贏了這盤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