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中,金色巨鷹在夜色掩護下,直奔東河郡祠安縣方向。
逃犯曹成化被擒,任務清單上剩下伍承德和丁海兩位流竄至寧州的魔修,亦是先天境修為。
按常理,這二人均為通緝榜上有緣人,應由皇極宗緝拿歸案,玄陰司圍追堵截,屬於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可話又說回來,糧倉進了耗子,貓蹲在屋頂揣手曬太陽,夏天成餅,冬天成坨,心情好了叫喚兩聲,心情不好當作無事發生,狗再跟著不管不問,倒黴的只能是主人家。
所以狗拿耗子興許就圖一樂呵,但真不見得是件壞事,該鼓勵還是要鼓勵一下的。
再說了,這不年底嘛,也該發發力衝擊一下業績了。
“玄陰司年底發力,皇極宗卻在那集體擺爛,是今年業績不愁,還是為了搏個大的,一門心思只想著怎麼懟鐵劍盟?”
巨鷹降落祠安縣,變作陸北本人模樣,他隱秘朝目標所在位置移動,時不時嘀咕兩句。。
武通門釣魚執法失敗,還在耿耿於懷中。
“計劃很完美,時機不對,寧州的修士太苟了,換成民風彪悍的嶽州肯定能成。”
陸北喋喋不休,責怪郝明智過於成熟,同時起疑,是不是最近杆子摸多了,被釣魚佬傳染了空軍屬性,所以釣魚執法失敗,一條都沒釣上來。
……
巷尾,深宅小院。
一盞油燈點亮,光線昏黃,映照桌邊兩個忽明忽暗的面孔。
伍承德。
丁海。
一碟花生米,三個大酒碗,兩人舉杯對飲,話題斷斷續續,似是有什麼心事。
“約好子時相見,此刻接近丑時,雞都要打鳴了。”
伍承德望向身側空碗,皺眉道:“你說師叔什麼意思,讓我二人儘快趕至祠安縣,說有天大好事,我們人來了,他卻沒了動靜。”
“興許有事耽擱,師叔這人你知道的,練功練岔導致腦子時靈時不靈,別說遲到一個時辰,他就是遲到一天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丁海無所謂道。
“練功練岔也就你信,我看分明是裝瘋賣傻。”
伍承德不屑一笑:“真傻的話,怎麼會成天惦記著佔人便宜,而不是把寶貝往我懷裡塞?”
“因為師叔只是傻,沒瘋。”
丁海端碗勸酒,繼續道:“師兄你也是,再怎麼說他也是咱們師叔,師父走得早,他又腦子不好,你何苦整天對他陰陽怪氣。學學我,把他當成不懂事的小孩,立馬就不氣了。”
“那他早被我抽死了。”
伍承德沒好氣哼道:“你我在東河郡盤踞的時間太長了,以防夜長夢多,師叔丑時再不現身,立馬換個去處。”
“師兄莫慌,這裡是寧州,抱丹境都能開宗立派,你我先天修為,還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師弟不可有這般想法,萬事謹慎為妙。”
說到這,伍承德放下酒碗,猛地看向窗外院牆,目光如炬,冰冷聲線凝聚成絲,化作一縷寒芒直逼而去。
“何人,鬼鬼祟祟,站出來領死!”
話音落下,牆外探出一顆腦袋,手腳麻利翻牆進院,而後翻窗戶來到屋內。
來者灰髮雜亂,山羊鬚半邊長半邊短,裹身灰袍多有油膩汙漬,正是伍承德口中裝瘋賣傻的師叔寇爽。
“師叔,你可算來了。”
丁海站起身,無語道:“剛剛你老人家蹲外面幹什麼呢,自家師侄,聽牆角可不好。”
寇爽聞言直搖頭:“別說了,怪師叔我倒黴,遺忘約好的暗號,縣城裡尋了半天,翻了好幾個牆院,好不容易才找到這。”
之後便是些東家長李家短,王家老漢送溫暖,一個個小故事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