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齊可更加確信自己的想法,此人已入魔道,落在他手裡,不死也得脫三層皮。
姐弟二人心有慼慼,尤其是朱齊可,一子落錯滿盤皆輸,想破頭也想不明白,小小一個寧州,怎麼有這般兇殘的紫衛,明明獻州的紫衛說話就很好聽。
“老二,還在這忙呢?”
狐三大步走入地牢,見大門鐵門敞開,院牆坍塌,遠處便是深山老林,當即便是一樂。
不愧是你,會玩。
然後,狐三看到犯人少了一位,重量級的斬樂賢沒了。
“大哥不在外面養傷,來找我做什麼?”
陸北頭也不回問道,猛然間恍然大悟,連連搖頭道:“死了這條心吧,小弟有節操的,不會讓你單獨提審郡主。”
“呸,她做夢。”
狐三撇撇嘴,不服道:“這話該為兄說才對,你守著地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說,是不是對郡主用刑了?”
公主我都懶得用刑,更何況郡主,排隊都沒她的份。
陸北白了狐三一眼,讓他有話就說,有屁外面去放。
“那位斬長老何在,關別處了?”
“怎麼,玄陰司也缺一個劍道老師傳道授業解惑?”
“也……”
狐三聞言一愣,皺眉道:“皇極宗派人找你了,什麼時候?”
“白天的時候,來的是皇極宗大長老朱恆。”
原來是他。
狐三點點頭,要說皇極宗的幾位大長老,朱恆的名頭無疑是最響亮的,無他,有個名聲在外的好女婿,想低調都難。
“二弟,千萬別說你把斬樂賢交給了皇極宗,這事若是被天劍宗知曉,咱倆的小身板可經不住鐵劍盟的瘋狂報復。”
“這是自然,我心裡有數。”
陸北將白天的情況說了一遍,大都如實,刪減部分添油加醋,塑造了一個充滿悲劇色彩的個人英雄形象。
他連連嘆氣,很是愧疚:“之前承諾要給大哥出口惡氣,不承想,四五把九劍架在我脖子上,我一時怯懦,就……就把斬樂賢交了出去。”
“賢弟受委屈了,不妨事,你的好意大哥已經心領,下次別蠻幹,心意到了即可。”
以狐三精於算計的頭腦,猜得出陸北口述版本和現實嚴重不符,但事關天劍宗一位九劍長老,又有皇極宗橫插一腳,各種兇險仍可謂如履薄冰,想想便動容無比。
這賢弟,是真心待他啊!
“說起來,朱恆跑得也太快了,他撈了好處就跑,黑鍋全甩在了賢弟你身上,活該他女兒被豬拱。”狐三不屑道。
“不能這麼說,八嬸挺好的一個人,非要說有什麼不好,大概是眼神了。”陸北唏噓不已,這個故事告訴他,眼瞎毀一生,做人一定要愛護視力。
“八嬸?!”
“嗯,朱恆雖然跑了,但陸某認下了這個姥爺,他敢說,我就敢做,遲早讓他把吃了的都吐出來。”
“這話怎講?”
“長明府那邊……”
陸北歪比歪比解釋一通,狐三聽得雙目放光:“原來如此,為兄還奇怪,賢弟因何想不開,將清白的身子給了長明公主,原來是有這番算計。你幫我問問,京師還有哪位公主待字閨中,成親的也無所謂,為兄也去攀個親戚。”
那你不如去找當今天子,保管你明年擠掉貴妃,後年就能母儀天下。
陸北聳聳肩,在狐三的相告下,得知禹洮奉命而來,果斷離開地牢,三個狗官商量起了索賠問題。
主場作戰、裁判自己人、敵方主力全員病房、外援臨時退場,放在綠蔭場上,能踢出籃球賽的比分,沒必要和西王府的人客氣。
……
三日後,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