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成讖,姓朱的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陸北默默給朱顏點了個贊,遲疑片刻,肩臂遠離溫軟,一臉正色道:“師叔莫要如此,本宗主頂天立地的大好男兒,你若有意,直接出錢便是,何必以色相誘,輕賤了自己,也輕賤了本宗主。”
在理,若不是你遲疑那兩下,我就信了。
朱修石暗道好笑,誠如太傅所言,果真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毛頭小子。那麼問題來了,這一弱點,太傅花了多大代價才試探清楚,能不能詳細講講。
沒別的意思,她就是想傳出去。
沒等朱修石細問,陸北大步朝屋外走去,門口停駐腳步:“師叔,太傅既已功德圓滿,可是再無魔念困擾了?”
“自然,人也清醒了很多,不再執著於殺……你去哪,別急著走啊,我出錢,咱們再商量商量。”
等朱修石追出別院的時候,陸北已經來到了靜室,望著躺在坐榻上的小丫頭,暗道緣分已盡。
以免周邊有某位朱姓人士搗亂,陸北張開小世界,再以雙玄寶圖掩蓋行蹤。
黑白兩面世界,他搖醒昏睡中的李太清,抬手按住飛撲頭槌,將庫存的零嘴全部取出。
“叔……”
“閉嘴,趕緊吃,吃完了給你舉高高。”
“……”
李太清望著堆成小山一樣的食物,咕嘟嚥了口唾沫,展現出驚人的胃口,稀里嘩啦喝了起來。
雖不清楚朱修石用了什麼手段,有沒有把她賣了,但就結果而言,一切都在走向正軌。
果然,你個癟三算計我!
陸北面色不變,靜等一盞茶後李太清懟完最後一個包子。
兩人相對而坐,氣氛陡然尷尬起來,李太清抬手打了個哈欠,撲向陸北要哄著睡覺。後者側身閃開,熟練抬腳一勾,目送平面貼著平面滑行出去。
黑白兩色散去,小世界遁走無蹤。
李太清一人立於靜室,身前插著一株糖葫蘆樹,因賠錢貨胃口極大,枝繁葉茂的紅色火樹僅剩零散幾支。
地上,十二枚玉簡胡亂排列。
李太清身形長高,冷冷清清,望著糖葫蘆樹微微搖頭:“既走無留戀,過往無悔憾,妄想以此物亂莪道心,著實有些天真了。”
言罷,並掌成刀斬將紅色火樹斬作兩半,招來上清劍和清蕊燈,抹去了其中陸北的痕跡。
待檢查完十二枚玉簡,確認無誤後,她揮手將黑歷史全部毀去。
腳步輕移,踐踏冰糖葫蘆噼啪裂開糖衣。
第二步,太傅久久無法落下。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