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把自己的神通吹得很厲害,只要他出手,陸酈縱有天大的本領,也要乖乖被他堵門。
實際效果一般,陸北只知道自己剛翻過了幾座山,又打死了幾個妖,跟在獨孤身後兩天兩夜,直接被整迷路了。
並強烈懷疑,獨孤已經迷路了。
好在經驗管夠,雖沒找到陸酈,找到的妖怪個個實力不俗,起步都是合體後期,一通咔咔亂殺,庫存經驗堆到了喪心病狂的五十億。
五十億資質,陸北感覺自己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遠的不說,就十萬大山這個副本,趕上四大妖王開會,他也……
插旗大可不必。
玄隴北境強國,不缺渡劫期大能,深陷妖牌絞肉機千年,連氣運金龍都搬到了前線,可見四大妖王沒有一個是善於之輩,真趕上哥四個開會,五十億資質八成不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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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山之巔。
陸酈注目遠望,視線跨越重重空間,於十萬大山之外,將孤山城盡收眼底。
氣流微微波動,一道白色身影自虛空中凝實。
是個相貌異常俊美的青年,長髮豎冠,一襲白色錦袍,腰間掛著一塊青色美玉。兩撇鋒眉斜上入鬢,幽深眼眸泛著些許綠光,高挺的鼻樑下,嘴角微勾似笑非笑。
美男配美女,畫面賞心悅目。
可惜,他倆都不是人。
北境妖王——柳棩。
“柳棩,你遲到了。”
“沒辦法,你說的三隻耗子到了本王的地盤,本王作為主人家,自然要想辦法好好招待他們。”
柳棩抬手招氣,化作素白摺扇,抱怨道:“說好了小耗子,結果卻是三頭猛虎,你也不把話說清楚,害本王險些主動送上門。”
陸酈聞言冷笑:“別說傻話了,你想走,沒人能留下你,他們三個如何,沒有打草驚蛇吧?”
“那倒沒有,本王將他們三人引去了囚龍的地盤,算算時間,囚龍手下的妖將該死上幾個了。”柳棩搖了搖扇子,一臉做好事不留名的謙虛。
囚龍是北境四大妖王中的另一位,和陸酈柳棩關係非常一般,這招禍水東引多少摻雜了一些私人恩怨。
陸酈跟著點頭,笑道:“以囚龍的脾氣,那三人定會喪命十萬大山,如此,倒也不算打草驚蛇。”
“話是沒錯,但你真的有把握打破玄隴的龍脈?”柳棩將信將疑。
四大妖王個個神通廣大,本身又是血脈強橫的妖族,同樣是渡劫期,先天便比人族修士更為強大,可即便是他們也敵不過萬民歸心,一直以來都對玄隴的龍脈大陣沒什麼好辦法。
“上次,本王破了無風城,你不也看到了嗎?”
陸酈志得意滿:“本王能破一次,就能破兩次,此次拿孤山開刀,定能斬斷玄隴氣運金龍。沒了這條防線,玄隴不足為懼,雄楚土雞瓦狗,武周和齊燕更是不值一提。”
“然後呢?”
柳棩收起摺扇,兩手一攤,無奈道:“人族聖地派遣地仙使者,你我上天無路,下地無門,被追著到處跑?”
陸酈眉頭緊皺,對柳棩的自貶十分不滿。
“別這麼看本王,人族和妖族相爭久矣,俱都精疲力竭,全靠仇恨支撐彼此,本王覺得現在的小日子很快活,孤山城破之後,你引百萬妖兵南下,本王繼續守著一畝三分地。”
柳棩徐徐不急講述妖生志向,見陸酈目露兇光,無所謂道:“別和本王提什麼重任在身,萬妖國現在一團亂麻,亡於內亂也不無可能。什麼亂七八糟的任務,說得功在千秋,其實就是轉移矛盾,一群只知爭權奪勢的蟲豸,有什麼資格命令本王,真當自己是妖皇陛下了!”
聽到這番話,陸酈亦是沉默,片刻後深吸一口氣:“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