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現場驚現苦主冤大頭,姬函見鬼一樣連連後退,哆哆嗉嗉伸出手,愣是沒把名氣念全。
姬阜也一樣,曾在陸北手中逃得一命,跟著臉色大變。
公孫炎第一次見陸北,不認得他是誰,但看姬函、姬阜面露驚色下意識退後十來步,表明自己的路人身份。
剛落地,出於禮貌搭個話,真不熟。
現在走已經來不及了,陸北拍了拍棺材,獰笑道:“得知姬老前輩自尋死路,本宗主專程去雄楚定做了棺材,只問前輩一句,今天想怎麼走?
“誤,誤會呀!”
姬函額頭冒汗,抬袖擦拭,餘光打量一旁低眉順目的元極王,打破頭也想不通,雄楚為什麼和陸北站到了一起。
他心頭咯瞪一聲,猛然想到一種可能,陸北主動送出長生印,和古家勾搭在了一起。
順著這條思路,姬函立馬意識到,天劍宗倒向雄楚,暴打武周這檔子事,齊燕提前出局,今天元極王是來攤牌的。
人言吃水不忘挖井人。
橋剛搭好,還沒試著能否過人,就急著把驢宰了,著實讓姬函有些不忿。
他抬手一拱,對元極王道:“王爺,古家得天劍宗相助,局勢大好對武周已立於不敗之地,可是”
“此事終究是我齊燕起頭,忙前忙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天劍宗許了什麼好處,說出來,齊燕大軍壓境,打下武周之後,姬家許諾雙倍奉上。”
“姬老怪還在說笑,你找錯人了,陸宗主面前,小王不敢做主。”
元極王站位卑微,立在陸北身後好似狗腿,為證明天劍宗和雄楚現在的關係地位,揮手劃破虛空,將沒送出去的公主搜了出來。
心厲君乖巧站在陸北身側,小鳥依人,高出一個頭。
陸北眼皮一跳,氣氛到了這地步,只能攬住大車腰肢給大家助助興了。
沒錯,誠如姬函所見,古家的公主他已經笑納了。
姬函如遭雷擊,整個人都不好了,牽強笑道:“恭喜古家得乘龍快婿,天劍宗和雄楚強強聯手,瓜分武周勢如破竹,老朽在這裡先行道賀了。”
“那恐怕不行。”
虛空破開,朱修石沒好氣走出,眉目不善瞪了心厲君一眼,投懷送抱依偎陸北懷中。
陸北熟練左擁右抱,拍了拍屁股。
朱修石心領神會,探手在陸北懷中摸出一封書信,凌空擲出,朝姬函推了過去。
姬函如在夢中,徹底陷入迷茫,理不清小白臉左擁右抱是何局勢說好的三打一呢,怎麼不打了?
最離譜的是,武周竟能和雄楚和平共處。
書信拋來,姬函下意識藉助,看清信封上玄隴帝落款,整顆心都涼了。
原來三打一一直都在,只是和他預想中略有出入。
“老前輩,本宗主的朋友稍微多了點,讓你白忙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陸北鬆開左右美人,再次拍了拍棺材板:“明人不說暗話,今天你不走,齊燕就得走,選一個吧!”
姬函臉色複雜,捏著書信的手僵硬發直,雖未曾開啟信件,但多少能猜到玄隴的意思。
三打一,帶條狗都能贏,遑論三國加上天劍宗。
齊燕擊敗三國聯軍的可能性為零,不想戰事一起,姬家就此退位讓賢,只能他上路了。
“罷了,罷了,陸宗主棋高一著,老朽這條命給你不冤。”姬函苦笑不止,人生大起大落落落,徹底放棄了掙扎。
“別這麼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宗主仗著人多欺負人少,我才是反面人物呢!”
陸北撇撇嘴,若非他心地善良,不求回報相助雄楚解開血脈詛咒提前解決了長生印的死結,齊燕這一手佈置,肯定會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