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大軍於城外紮營,一邊埋鍋造飯,一邊連斬南都數員大將。
吃飯為主,業績為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旅遊的。
鄂崇禹叛軍有城池可守,殷商這邊野外為營,排兵佈陣頗有講究,鹿砦、拒馬、亂石坑等營前防禦看得陸北直呼離譜。
雖說這年頭有雙馬鐙就已經很離譜了,但工程兵的普及和熟練操作還是讓陸北一陣無語,這麼高的社會生產力,這麼嚴謹的排兵佈陣,你們玩哪門子陣前鬥將,高掛免戰牌又是什麼鬼?
一時間,陸北蠢蠢欲動,想著書留下一本陸子兵法。
大營如何排兵佈陣和陸北無關,自有鄧九公忙前忙後,陸北帶領的那批朝歌中央軍精銳位於軍陣中央,不參與戰陣衝殺,只負責安保和搖旗吶喊。
這是鄧九公的意思,也是朝歌那邊的意思,太師聞仲一連十六封書信,看得鄧九公頭皮發麻。
君是君,臣是臣,拎清自己的地位,別以為你家女兒僥倖睡了大王,你個老小子就脫離了臣子的概念。
最讓鄧九公頭皮發麻的,是陸北斗志昂揚,每有敵方大將前來叫陣,便身前士卒第一個衝出去,美名曰鼓舞士氣,以壯聲威。
拉倒吧,士氣不是你這麼鼓舞的,瞅把大傢伙嚇得,腿肚子現在還哆嗦呢。
鄧九公勸陸北別衝了,站著凹造型即可,陸北不依,他又去找女兒鄧嬋玉,讓其吹吹枕邊風。
效果一流,大王忙著玩他女兒,分身乏術,也就沒時間在陣前鬥將了。
且說南都城門開啟,一員武將縱馬而出,單騎來到殷商帳前叫陣。
此人生得威風凜凜,器宇軒昂,丰神飄灑一看就不是普通貨色,三山關計程車卒見了他,俱都驚嚇不已,急忙去往中軍大帳稟明情況。
“有將叫陣,讓太鸞、孫焰紅幾人前去打發便是,何故傳至此處?”
鄧九公頗為不喜,他好不容易才安撫大王,免去了提心吊膽,這個傳令官好沒眼力,又把戰況送了過來。
“稟將軍,叫陣者並非尋常之輩,乃三山關上任總兵孔宣。”
“什麼?!”
鄧九公大為詫異,作為繼任者,他聽說過上任總兵孔宣的大名,一將鎮守南都,十餘年相安無事,士卒贊其勇武,二百諸侯畏其神威。
相較之下,他鄧九公所率部曲就沒那麼威風了,自打他開始駐紮三山關,南都二百諸侯一直小動作不斷。
說白了,就是覺得他鄧九公比孔宣好欺負。
你個糟老頭子有什麼本事,憑裙帶關係上位罷了。
不怕貨比貨,就怕人比人,說的就是現在的鄧九公。
他神色不變,招來副官太鸞、孫焰紅、趙升,讓其三人出戰,若不能一戰降之,便以軍法處置。
三將得令,跨馬而出。
擂鼓之聲剛起就停了下來,傳令官冷汗淋漓回報,三員大將圍戰孔宣,不敵,皆被一道黃光刷走。
“一個都沒回來?”
“馬,他們的馬回來了。”
“……”
鄧九公啞然,戴上頭盔,招來負責押送糧草的兒子鄧秀壓陣,欲來一出上陣父子兵,試試孔宣到底有何能耐。
鄧九公武藝不俗,雖是一員老將,馬上功夫不比武成王黃飛虎差多少,都是被黃天祥按在地上捶的一流貨色。
“老將軍稍待,此戰由孤壓陣最合適不過。”
陸北推開帳簾走出,身後的鄧嬋玉面有紅暈,板著臉裝作剛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陛下,那孔宣……”
“無妨,孤倒是好奇,他在北海失蹤,怎麼就突然來了南都。”
陸北澹澹一笑,具體什麼情況,他心裡有數,只看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