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撇嘴道:「你當然不敢承認自己偷東西,誰知道你把我那些珠寶都偷藏在哪兒了。」
賀懷翎輕笑了一下,開口道:「父皇,既然淑妃拒不承認,那麼兒臣請求再宣一個人進來。」
淑妃聽到他的話,目光不由自主驚恐的看向他,心臟猛的跳了一下。
璟帝的聲音隨即在她的耳畔炸開,「宣。」
很快一個丫鬟打扮的女人被帶了進來,那女人長相陌生,淑妃連見都沒見過。
她不由自主輕輕鬆了一口氣,以為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沒想到她旁邊的秦氏臉色卻變了變,眉頭皺了起來。
賀懷翎開口介紹道:「父皇,這是秦氏的心腹婢女春美,她是秦氏極為信任的人,就是她代替秦氏去見春錦的,官兵當場將她抓獲,經過昨夜的審訊,她已經招供,願意向父皇陳述她所知道的案情。」
淑妃的心再次提了起來,聽到賀懷翎的話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她轉頭看向秦氏,秦氏的臉色早就黑的像鍋底一樣。
九鶯鶯抿了抿唇,在身後偷偷瞪了賀懷翎一眼。
狗男人原來早有準備,枉她剛才還那麼擔心,原來是白擔心了。
她心裡的大石落了地,安安靜靜的站著坐等看戲。
賀懷翎轉頭看向春美,沉聲道:「春美,現在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把你知道的事都如實說出來,可以減輕你的罪行,否則,你主子都自身難保,更不用說你了。」
「是,奴婢明白。」春美跪在地上叩首,沒有絲毫猶豫的開口道:「陛下,奴婢可以證明,秦氏之所以會圖謀刺殺太子與太子妃,就是受到了淑妃娘娘的指使。」
「你滿口胡言!」淑妃終於開始崩潰,形象全無的大叫。
秦氏也按捺不住,厲聲道:「春美!誰給你的膽子,你竟然敢出賣我!」
春美無動於衷的看著秦氏,聲音淡漠的說:「夫人,您教過奴婢,做人要利益至上,這世道有用的人可以留下,沒用的人要剷除乾淨,現在夫人於奴婢來說,就已經是無用的人。」
秦氏註定不能善終,更不能救她,她被賀懷翎的人抓到,如果不趕緊戴罪立功,恐怕會落得跟秦氏一樣的下場。
秦氏聽到她的話,猛地一愣,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這個昔日最得她信任的婢女。
這些話的確是她當初說過的,可是她沒想到春美不但記在了心裡,現在還用在了她的身上。
這就像她養了一條狗,她教會了這條狗去替她咬人,沒想到這條狗卻回過身猛地咬了她一口,她措手不及,連反應都忘了反應。
淑妃急道:「陛下,她故意誣陷我!這一切都是賀懷翎有意設計的,都是他找人演的一場戲,您千萬不要被他欺瞞了,他就是想要趁這個機會將我拉下水!」
春美神色淡定,語氣從容,她從懷中掏出幾封信件,雙手奉上,道:「陛下,就算奴婢的嘴會騙人,這些信件也不能騙人。」
「奴婢手上的這幾封信,都是淑妃娘娘傳給秦氏的秘信,秦氏看過之後,讓奴婢偷偷拿出去將這些信件燒毀掉,奴婢都暗中留了下來,這些信上面有淑妃娘娘的字跡,紙張也是宮裡御用的宣紙,一看便知真假,奴婢剛才所說都是實話,絕對沒有一句虛假。」
秦氏錯愕的看著春美,沒想到她竟然早有準備,連這些信件都保留著。
淑妃面色慘白,雙目發狠地盯著那幾封信,若非她尚存幾分理智,恐怕真能做出來搶過信件吞進嘴裡的事。
她們兩個心裡都清楚這幾封信裡都寫了什麼,這裡的每一個字,都能夠將她們置於死地。
只要將這幾封信呈上去,她們就證據確鑿,大勢已去了,她們就算再掙扎,也沒有什麼用,璟帝不是傻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