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過好在我已經讓夜魘,寒瞑準備去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撐到他們兩個回來。
越接近瑞州的邊境,來找我們晦氣的人就越多,之前最多就是來個二,三十號人,而且多在人煙稀少的地方或是寂靜無聲的夜晚,我和驍宗聯手還能勉強對付;如今演變成明目張膽的大面積圍攻,一次就是至少50人以上,頻率更變成一天三四回,最可惡的是對方完全不會顧忌場地和時間,就算把無辜的平民百姓捲進來也毫不在意,我們兩個的行動更加受限,就算我用了再厲害的體術,僅能僥倖逃脫,也是傷痕累累疲累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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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樹林的灌木叢裡稍作喘息,我身上還好,都是些不太嚴重的皮外傷,頂多就是放點血痛一痛;可是驍宗就不一樣了,滿身掛彩事小,最嚴重的是左腹部一道深深的刀上,汩汩冒著鮮血,多半是傷著內臟了,我紅著眼替他包紮:“誰叫你來替我擋的,我自己明明躲得開。”
“不知道為什麼,身體自己就動了。”他痛苦的喘息,臉上卻對我露出一抹笑。
我用層層布巾替他纏上傷口,可是很快就被浸溼染紅,著急的纏了一層又一層,直到布巾全部用完還是不夠,怎麼辦?!眼淚再也忍不住的往外淌。
他伸手替我拭去淚珠,輕笑一聲:“別擔心,我是戴國的王呢,王是仙,不老不死的。”
我猛擦著眼淚:“別以為我是海客你就哄我,就算是王,被冬器傷成這樣,一樣有生命危險的。”
我看著他蒼白的臉上為了安慰我強撐起的笑,突然覺得自己以前那些莫名其妙的堅持盡是天真愚蠢白痴,既然我是神,使用自己的能力是理所當然的啊。
我倏的抬起手,雙手捧著驍宗的臉,直視著他的眼睛:“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說罷,利落的開始拆著方才纏好的布條。
他只是無力的喘息,靜靜的看著我,我一邊拆,一邊哭,一邊不停的重複:“一定不讓你死,我一定不會讓你死!”
不一會兒,那道猙獰的傷口又出現在我眼前,我抬起眼,看見他血色眼眸中無盡的信任,回給他一抹笑,深吸一口氣:“舜櫻!菖蒲!雙天歸盾,我拒絕!”
在兩人的注視中,那道深而長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驚人速度開始癒合,最後竟然連一絲痕跡都沒有了。
我垂下雙手,總算放下一顆心,抬頭,清晰的見到他眼中難掩的驚訝,靜靜的等著,等他開口問我。
等了很久,久到我已經有些忍受不了,他才輕輕勾起嘴角:“這就是你說的——不是一般的海客?”
我點頭,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你不會怪我吧?”
他笑了:“怪你什麼?怪你一直瞞著我,還是怪你明明有這樣的能力還要讓我受這麼重的傷白白流那麼多的血?”
聽到他這一番話,我感動的撲上去抱住他:“驍宗,你太好了!謝謝你相信我!”
他輕拍著我的背:“紫彤,我也要謝謝你,謝謝你來到我身邊~”
我微微一驚,這句話~好像告白~
感覺他因為失血變得冰冷的唇貼上我的,那攝人的寒冷卻霸道得近乎瘋狂,毫不客氣的掠奪了我所有呼吸,我心中矛盾掙扎的思緒被他這樣的吻給吞噬,再也沒有辦法仔細思考,只能無力的倚著他,迎合著他……
那吻持續了很久,直到我以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他才意猶未盡般的離開我的唇,在我的頰邊頸間流連片刻,才將我緊緊摟在懷裡,他深深吸氣,吐氣,然後說:“今天時間地點都不對,以後慢慢來吧。”他的話有些寵溺,有些霸道,卻讓我紅了雙眼,我心中既感動也愧疚,為什麼我要一次又一次的重蹈覆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