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這些都是死士,不可能對你講一句話。” 驍宗自嘲的一笑:“何況是誰派來的我心知肚明。”
偏頭掃他一眼,繼續盯著那個可憐的活口:“告訴我,誰讓你來的。”我暗自使用聲音荷爾蒙(注:From‘愛麗絲學園’)輕聲重複。他呆愣的開口回話:“是……”才剛開口,一旁的驍宗拿起冬器猛地刺過來,一劍插進他的心臟,厲聲對我說:“這些都是我的問題,與你無關!”
粘膩的鮮血噴灑而出,我的身上也是猩紅一片,我聽見寒瞑低低的陰笑,卻不甚在意,直直的看著驍宗的血眸,然後淡然開口:“請你搞清楚,我已經被你牽連進去了。派往這裡的死士沒有回報,一定會有更多的人往這裡來,留在這裡我只有被他們滅口的份。你也一樣,今晚如果不是妖魔出來獵食讓你僥倖逃過一劫,恐怕你早就沒命了。如今只有我們二人聯手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我抹了抹因為沾血而粘膩不堪的臉頰:“你聽明白了嗎?”
他只是愣愣的看著我,半晌說出一句話來:“你,不像是海客。”
我呵呵笑了:“那你又覺得海客是什麼樣的?”
他想了想,應該是在回憶泰麒,或是延王,延麒的樣子吧,才說:“至少,不是你這個樣子的。”
“哈哈~”我張狂的笑著:“你這是什麼理論啊?”正色看著他:“我確實是海客,但是如你見到的,也不是普通的海客,我只能說,我在之前的世界的時候就不是一般人,這樣你應該能理解了吧?”我回答的理直氣壯,其實這樣說也不算說謊,語氣裡自然多帶了幾分誠信。
他若有所悟的點點頭,掙扎著想站起來,我伸手摁住他:“身上有傷就不要逞強了。”說罷撕下裙腳替他包紮了幾處大的傷口,這才攙他起來,往屋子裡走。
“今後你有什麼打算?”我和他各自坐在茅屋的一角。
他自嘲的一笑:“還能有什麼打算,這裡不能久留,只能繼續逃亡。”他咬牙切齒的語氣中夾著恨,夾著怨,夾著許多許多的不甘。
我嘆口氣:“既然如此,就一起走吧。”
他瞥我一眼:“真的決定了?”
我不以為意的聳聳肩:“剛才不是已經跟你分析過了嗎?”
血色的泓眸裡閃過一絲激賞:“你似乎對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
我得意的笑了笑:“至少不會比你差!”
“哈哈,很好!”他狂放的大笑:“沒想到還能遇見你這樣的海客,這算是我久違的時來運轉嗎?”
我也跟著他笑了笑:“隨你怎麼看啦。”精亮的眸子緊緊盯著他:“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他泓眸一閃:“我沒有名字。”
“呵呵,這倒是有趣了,一個沒有名字的人被一群身手不凡的刺客拿著冬器追殺?這是怎樣的故事情節?”我故意刺激他。
血眸裡透出一股殺氣但是很快隱去:“知道我的真名的人都死了,你也想死嗎?”他的話看似威脅,但在我看來卻透著幾絲悲涼。
“呵呵,你說來聽聽,看我死不死得了。”
他靜靜的看著我,最終開口:“驍宗,乍驍宗。”
“驍宗?”我故意偏頭沉思,裝腔作勢一會兒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那個失蹤了的泰王嘛。”
“你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嘛。”他冷笑。
“驚訝啊。”我眨巴眼睛開始裝可愛:“可是我的驚訝就是這副表情。
乍驍宗的眼神裡夾雜裡夾雜這審視,懷疑,讚賞,以及許多我看不懂的東西,然後他閉上眼,將他那雙攝人心魄的血色眸子掩住,淡淡開口:“稍微休息一下吧,然後我們就出發。”
我輕輕應了一聲,也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