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糜稽,記得我方才說過的麼?‘身在這個不尋常的家庭裡並不是你的不幸,可是沒有足夠的能力卻是你最大的悲哀’。其實……你心裡也應該清楚這點的吧?”
他垂下眼瞼默默無語,我知道我已經戳到了他的痛處。
“主子……這樣就算完了?”寒瞑插嘴嚷起來:“您也太~~善良了……還有閒心給他講道理?”他美豔不可方物的臉上有些不耐:“早知道,一開始就應該讓我動手的,哪兒還能讓他有機會再開口說話?”話音剛落,他的手掌已經摁在了糜稽的天庭蓋上。
我還未來得及開口阻止,一個敏捷的身影已經從寒瞑身後攻上去,寒瞑一個閃身退回我身邊:“哎呀哎呀,好好的懲罰遊戲又被人給攪亂了~~”
我對著他翻翻白眼示意他別再開口,然後換上天真的微笑爽朗的打著招呼:“桀諾爺爺,您來啦?”
“丫頭,這次就放過糜稽吧。”他立刻切入正題。
“你說放我就放??桀諾爺爺你把我想得太好心了吧?”我笑得有些無賴。
桀諾笑了笑:“丫頭你現在不是已經好好的了?”
我嘟嘟嘴巴,指著地上躺著的我可憐的右手:“就算我現在毫髮無損,但是那是因為本小姐的特殊療傷能力。就這麼容易放過他,那我方才不是白疼白流血了?” 偶素典型滴‘得理不饒人’滴型別。
他的眼中閃著精光:“丫頭,以你的能力會讓糜稽輕易傷了你?依我看,你的這隻右手有八成是你主動送給糜稽的吧?”
我癟癟嘴,不置可否的聳聳肩:“您老自己一直不現身躲在一旁看熱鬧,看完了還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啦~~”
“傷害主上尊貴身體是決不能饒恕的罪孽。”夜魘在一旁的冷冷的說,他高高豎起的黑髮在無風的陰森長廊中張揚的飄飛,渾身釋放的驚人殺氣讓我都有些難以消受。
“呵呵~~難得你說的話和我的意見相同呢~~”寒瞑看著夜魘笑得又嫵媚又奸詐,華麗的銀色長鞭在他面前划著詭異魔幻的弧線。
“好了好了,丫頭。”桀諾微微皺了皺眉:“看在我們揍敵客家族的面上,不要傷害糜稽了。不過作為補償,我將糜稽交給你使喚,他將作為你的專屬隨從隨時聽候你的吩咐。你覺得如何?”
我嘻嘻笑著,指了指夜魘和寒瞑:“您明知道人家只喜歡帥哥的,扔一個影響我視覺神經的胖子給我對我來說有什麼用處?反而是糜稽,他跟了我以後不用再殺人也不用勉強自己跟上揍敵客家的要求……桀諾爺爺您還真會打如意算盤呢~”
“那丫頭你是要拒絕咯?”
我看著桀諾似笑非笑的精明老臉,也回他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不,既然您都這麼說了,糜稽就暫時交給我玩玩兒咯~~”
他勾起嘴角:“隨你~~不過,不要玩得太過火~~”
“呵呵,當然……”我看著一旁表情扭曲顯得特別不甘心的糜稽,突然奸笑起來:“糜稽小子,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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囑咐糜稽去張羅我的晚餐,房間裡只剩下我和夜魘寒瞑他們。
“主子,我真不明白您為什麼要答應那個老頭子的提議?”寒瞑嘟著他紅豔的嘴唇抱怨著:“您不是也說了——只對帥哥感興趣?那個死胖子有什麼值得您為他破例的?”
夜魘這回沒說話,只是杵在一旁用鼻音冷哼一聲,將一張冰霜酷臉向著窗外。
“呵呵,我這樣做自有我的用意啦~~”我笑眯眯的坐在桌前唰唰寫著筆記,頭也不抬的回他。
“那請您明白的告訴人家啦~~”他撒嬌似的賴在我身邊,表現的像一個被搶了心愛玩具心有不甘的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