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峰的話又變得像鋼針般刺痛五人的心,令得他們一陣情緒起伏不定,所有痛苦的記憶也被勾起。氣氛漸漸陷入凝重,羽寂滅對炎峰表現出的堅強意志很不服氣:“我們悔恨又怎麼樣?懊惱又怎麼樣?這與你何干,你對我們的事情知道多少?”
“阿羽!”梁明濤喝了一聲,隨後想到大家的感受,語氣又恢復柔和,“他說的沒錯,滅族之仇不報,我們永遠都會生活在不安之中,與其如此痛苦,我們還不如……”
梁玉婷見他生起報仇的念頭,急道:“哥,報仇哪有那麼容易?別說是我們五人,就算家族還在,又怎麼可能是王氏家族的對手?”
“哈哈!”
炎峰冷笑一聲,故意刺激道:“就你們這點志氣,註定一輩子要躲躲藏藏!”
兩年前,他逃離南都城,最後還是被刀疤男抓住,若不是炎老頭暗地跟蹤,只怕早已屍沉東江。梁明濤等人的遭遇和他極為相似,因此他也能夠理解他們現在身處的環境,世界雖大,但又豈是那麼容易躲得開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對頭已經悄然來到你身邊,而你卻不知道。
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放手一搏,在危險中求得生存。兩年前他沒有實力,如今,他終於有了改變命運的機會,他絕對不會放棄。而梁明濤等人都有深厚的基礎,起碼自小習武,未來大有可為。
不過,梁明濤等人顯然不知道他的用意,只以為他是在羞辱他們,梁明濤只是眉頭微皺,而羽寂滅卻發作起來:“你根本不明白我們的處境,又怎麼知道我們不想報仇?王氏家族大成之境的高手起碼有二十幾個,我們五人加起來連兩個大成之境的高手都未必對付得了,報仇等於是送死。”
“愚蠢至極!”炎峰語氣充滿不屑,“你們這般躲藏就一定安全嗎?王氏家族既然與政府勾結,那麼中國甚至整個世界都已經被撒下大網,就等著你們自投羅網。就算你們躲到深山老林中過隱世的生活,只要與人接觸,什麼意外都可能發生。”
他說的是事實,世界雖大,卻已沒有人類無法踏足的角落,上至月球研究基地,下至海底城市,又有什麼地方是絕對無人問津的呢?
“那你說怎麼辦?你來告訴我!”羽寂滅怒目而視,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噴發出來。
炎峰毫不客氣地說道:“不能力敵,不會智取嗎?再強大的敵人也不可能是一塊毫無破綻的鐵板。現在你們在暗處,他們在明處,只要找到他們的弱點,知已知彼,逐一攻破,只要不斷給他們製造麻煩,就算無法使他們變成一盤散沙,到時也沒那麼多的功夫去尋找你們的下落,這遠比躲躲藏藏來得管用。你們梁家曾經不是能與他們抗衡嗎?總有一些人脈,放著這麼好的資源不用,那不是愚蠢是什麼?”
梁明濤眼睛突然一亮,這倒不是因為炎峰給他們提供了良策,而是他明白炎峰是想引導他們,心中一陣感激,說道:“炎風,不瞞你說,我們以前也想過暗地裡針對性地打擊報復他們王氏家族,可是他們把持荊州的經濟命脈,根深蒂固,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扳倒的。以我們五人的智慧,報仇希望渺茫。”
炎峰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發現梁明濤動搖了,而且有意向自己尋求幫助,說道:“把持荊州的經濟命脈又如何?荊州只不過是個二級城市而已,還處於中低層次的水平,在中國,經濟實力能夠壓得過王氏家族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我看過荊州的經濟發展,王氏家族與政府之間的關係並非牢不可破,說到底只有利益關係,只要把王氏家族在荊州的經濟勢力搞跨,就能輕易剪掉政府這雙羽翼。剩下的就是慫恿其他勢力去蠶食、瓜分王氏家族的財產。方法多種多樣,就看你怎麼用。”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每一句都切中要害。當然,要實現這個過程,沒有一定的財力支援是不可能的。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