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晏噗嗤笑出聲,「你太e情了。」
馮師延也不停手,趁機往那瞄了一眼,「沒有毛鈴鐺,好像是小女孩。」
尤晏說:「才這麼大也不明顯吧。」
馮師延說:「要是曬肚皮估計能看清楚。」
馮師延看著貓,尤晏看著她,挨著肩蹲著,他湊過去很容易親上她臉頰。
「回去看。」
馮師延扭過頭看他,貓也忘記擼,「你剛才還說我e情。」
尤晏露齒而笑,「我們也沒純情過。」
告別雪槍,馮師延和尤晏默契沒牽手,剛才用的都是右手,乾淨的兩隻左手也不方便牽在一起。兩人像右手受傷,垂在身側哪也不敢碰。
不過,馮師延在樓宇門前找門禁卡時,尤晏又解鎖新姿勢。
他從後側方單手攬住她,她右手像夾了一根點燃的香菸,自動前抬,免得燒到彼此衣物。
馮師延笑出來,兩個人在一起時,總有很多想咧嘴的瞬間。有時當場不明白具體為什麼,過後也懶得思考,只會想起那個笑容;有時立刻能領悟原因,從而不知不覺強化了這份快樂。
就如現在,馮師延想:這個人真是少黏一秒鐘也不行,證明他也是喜歡跟我在一起的吧。
腰-部有點癢,馮師延左手按住他,尤晏領會時機,反倒調皮戳了幾下。
樓道聲控燈逐級亮起,怕擾人清夢,尤晏沒鬧過火,馮師延也壓抑笑聲。他們像兩個醉酒的人,互相攙扶,黏黏糊糊上樓。
馮師延家裝修簡明,剛入住,桌面上沒有太多個人物品。但總算有了屬於自己的空間,她像回到防空洞一樣踏實。
尤晏趁著她洗澡空檔,抱著水杯自個兒參觀一遍。不足八十平米的大兩居,一間臥室,一間書房,他在電視櫃底下找到他送的白色掃地機器人。
足尖滿足地輕輕撥一下,像逗貓似的。
廚房還沒使用過的痕跡,尤晏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做飯,忘記問她要不要洗碗機,櫥櫃沒預留空間。
「你會做飯嗎?」尤晏在馮師延出來後問出疑問。
馮師延想起自己囤貨般,如夢初醒:「你餓了嗎?我好像還有一包泡麵。」
「……沒事,覺得你缺一個洗碗機而已。」
馮師延鬆懈下來,「我不會做飯,也不打算學。你會嗎?」
尤晏扯扯嘴角,「我家是做什麼的?」
馮師延莞爾,「巧奶奶還會訓練你做飯技能嗎?」
尤晏左右找地方擱杯子,房子太新,檯面基本上沒放置任何東西,他不得不往廚房走,用一種很誇張的聲音說:「我什麼也不會,打燃氣灶都不會。」
馮師延毛巾掛脖子上,撿起一邊擦頭髮,跟到廚房門口。
「艇仔粥會不會好難做?用料好像挺複雜。」
尤晏沖淨杯子掛架子上晾乾,「挺容易的,今晚做夢。」
摸後腦勺的手隨著回憶不覺變慢,馮師延說:「我第一次去你們家吃的就是艇仔粥,印象很深刻,想著怎麼會有這麼清淡又鮮美的東西。」
「清淡烹飪才能突顯食材的新鮮,」尤晏抽紙巾擦手,「過年回去吃。」
省略的主語讓語義變得曖昧,叫聽者不敢輕易認領其中身份。
馮師延放下毛巾,「我過年不回南方。——如果年後方便,打算去看看巧奶奶。」
尤晏揉紙巾的時間有點長。好奇馮師延過年計劃,又有種類似近鄉情怯的情愫,怕知道如果她一個人過,自己在家團團圓圓是不是對比太過鮮明、諷刺。
藉口洗澡,他把紙巾擲進垃圾桶,跟馮師延錯身而過。
如同以往每次一樣,洗澡、上床、活動、再洗澡,馮師延和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