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說點看得見摸得著的。」
尤晏說:「比如?」
馮師延指腹接他耳垂,「比如我喜歡你的耳垂,想著,那麼健壯的一個人怎麼會有那麼軟那麼好玩的東西。」
尤晏說:「我現在最軟的地方可不在那裡。」
馮師延又笑,「那我當然比較喜歡它不軟的時候。」
耳垂很快被玩得透紅,尤晏說話時也因此顯出幾分風情。
「那我可喜歡你最軟的地方。」
他像要推開她似的,握了握,指縫剪了下紅豆釘。
馮師延說:「我也喜歡。」
被窩哲學本身的親暱、隱私感,再一次拉近兩人距離,給分手的裂痕覆上一層保護紗。
馮師延問他下一個,尤晏用手給她指出,也是柔軟的一處。
她問:「真喜歡?」
尤晏:「喜歡。」
馮師延:「那親一下。」
尤晏和她上下位置對調,馮師延往後腰墊靠枕,下肢開啟成一對尖括號,膝蓋差不多捱到沙發。
她把他圈進尖括號裡,看見他眉目低斂,烏睫如羽,鼻樑正挺,雙唇被遮擋,只感覺要把冰激凌融化流下的部分,細緻地tian乾淨。
雙腳不自覺高抬,彷彿要托起天花板。
尤晏從枝椏間揚起頭,tian了一下唇角,乖巧不復,有點野性,拇指忽然也往那抹了下,再看看指腹,虛驚一場。
馮師延咯咯發笑,一抖一抖,笑得冰激凌也在融化。
馮師延說:「我也喜歡你那裡,下面有根筋,筆直筆直的,側面像『凹凸』的『凸』字,但是上面凸出來部分相對沒那麼大。」
尤晏第一次聽人描述得這麼詳細,比擁有者還熟悉。自己用手感受形狀,還真非常準確。
單膝跪在沙發上,問:「姐姐要嗎?」
臉上掛著單純的笑,好像問她要不要玩水槍。
馮師延給覆上櫻桃味的膜,握話筒般比到嘴邊,虎口刮著那根稜,像細竹被薄薄的矽膠裹著。
尤晏的嗓音碎成一個個動聽又催情的音符。
直到再一次酣暢淋漓,被窩哲學主題才得以繼續。床成了酒桌,彼此的味道成了那杯酒,馮師延和尤晏借著醉意把「酒」言歡。
馮師延第一次徒然揹包出行,直到回到l市,才有機會開啟她原本打算「空閒時間」看幾眼的筆記本。
在劃開拉鏈那一刻,一罐奶糖滾出來,是他甜蜜而豐盛的心意。
再後面是五一、端午、小半個暑假,三個月如同過去的兩年般眨眼即逝。
尤晏以「優秀畢業生」的身份從h科大畢業,馮師延擠時間參加他的畢業典禮。
尤晏知道臨近期末她也很忙,讓她可以不來。
馮師延說:「我本科畢業的時候,挺希望你能來。現在你大概也是這樣想吧。」
——那會他只發過去一張滿滿當當的課表。
他無言以對,脫下學士帽戴給她,榮耀分她一半。
哪怕誰也忌諱觸及「出國」二字,馮師延24歲生日過後,國際航班機票上的日子還是悄悄來了。
馮師延陪他到可以直飛德國的城市,沉默地耗盡中轉的時間。
他抱她,吻她,牢牢黏著她。
夏季沒有兜帽,兜不住親暱的秘密,愛意像一朵蒲公英,沒有帽子遮擋,捧到風中,不一會便吹散了。
馮師延最後捏了捏他的耳垂,再捧著臉,印一下唇,笑聲帶上潮濕。
「以後我可以找你代購嗎?」
尤晏也笑,笑到半路似乎變成了哭,但吸了吸鼻子,還好好忍著。
他說:「姐姐專屬,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