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15歲蔣白的影子擋著。
額角不明所以疼起來,疼到左眼無法睜開,稍稍張開眼皮,眼球就要爆了。蔣白不記得自己為什麼出手,這一刻只想找什麼東西,急於把自己敲死。
或者把身體裡即將死透的那個蔣白,敲死。
用途不明的繩子,蔣白把它纏在掌上,緩慢收緊,拉扯著人欠起身。直至把繩完全收在手裡,扯得繃直,像拉著一根遛貓繩。
他再和伏城對視,無孔不入的疼變成不斷上升的深水位,把他吞沒。
蔣白閉著左眼像燒了半邊臉的人,左邊臉的面板疼得滾燙。他想起醫囑,醫生說分散注意力可以緩解。
分散……蔣白忽然想起家裡那隻花狸貓,體型巨大,叫聲兇猛,爪子和肉墊都是烏黑的。叫大王。爸媽說大王9歲半,是自己親手撿回家,自己很喜歡大王。
是麼?蔣白搖頭,不可能是自己撿回來的。因為大王和自己不親,不讓摸不讓抱,每天煩躁地抓貓砂,只會咬人。彷彿和自己有仇,眼神也像和自己要東西。
額前有劉海掃過,頭疼還在持續。沒死,15歲的蔣白還沒死透,沒有消失成無尋無蹤。他還在,就在14歲到15歲的交界線上,即便被摔成支離破碎,鮮血濺得很遠。
可他就留著最後一口氣,不走,用能使大腦短路的疼法,浮現一把他的不甘心。
要是站在樓頂上,再多疼一秒,蔣白都想往下跳,帶著身體裡那副冤魂正式物理死亡。
等他把眼睛睜開,拳頭縫裡是靛藍色的繩,伏城捂著喉結大喘氣,快被自己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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