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jian計被識破,陶醉這才放棄裝。模作樣的生氣,笑起來:“原來你還不算太笨!”
花姑子突然止。住笑聲,有些心不在焉地回應陶醉的話,她好似突然想起什麼一樣,抬起頭來:“陶哥哥…我將我們的身份告知熊成。”
“我猜到,否則你也不會心慌意亂地獨自一人躲回醉心林,熊成…他有什麼反應?”
陶醉十分不願提起那個讓花姑子糾結的名字,可是事實卻由不得他不提,有些事情並不是你閃我躲就可以避免的,該去面對的時候,就必須去面對。熊成,花姑子的心就猶如打翻五味瓶,什麼滋味兒都有,她無法過多地描述熊成當時的反應與說過的話,她不想再一次給陶醉帶來負擔,她只是佯裝無所謂輕描淡寫地說一句:“他什麼反應都沒有,只是淡淡地問我堅持說與他不可能是不是因為我與他不是同一路人。”
“那你怎麼說呢?”
說不上為什麼,陶醉此刻竟然很自私地想花姑子的回答是否,因為那樣的話,起碼就沒有一絲擔憂,花姑子對自己的感情就會變得純粹,他到現在都還十分的不自信,很害怕很擔心此刻的幸福只是一個幻影,一個短暫的美麗。“還能怎麼說呢?總不能在他絕望得沒有一絲的可能性之下,還推他一把吧!”
聽她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陶醉心裡錯綜複雜,難以言喻,也說不出是歡喜,還是一種無法深想的失落。亭子裡瞬間安靜下來,她耳上本來是一對兩寸來長的粉紅色墜子,沙沙一點輕微的響聲,夾雜著徐徐的風聲,有種別樣的淒涼。
花姑子見他久久不說話,伸出食指隨意在他胸膛畫著圈,她心中也十分的不安,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是不是不應該將自己的身份告知熊成,畢竟這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熊成現在知道陶哥哥與九天哥的身份,會不會給彼此帶來更多的麻煩,更多的困擾?她也不知道陶醉此時的沉默,是不是代表他有些生氣?
“陶哥哥…是不是我做錯什麼?”
終於花姑子還是忍不住出聲詢問,她有些不安於這樣的安靜,與陶醉兩人這樣近在咫尺卻無話,對花姑子來說是比面對熊成的時候,還要不安還要難受的。
“嗯?沒有啊,怎麼?”
“沒什麼,只是看到陶哥哥一直不說話,我還以為你不高興我私自將身份暴lou給熊成呢?畢竟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最主要的還是牽連你的兄弟,九天哥!”
驟然明白自己的沉默儼然給花姑子帶來困擾,儘管她這樣貿然地將身份暴lou,的確是有很的影響,可是他心裡也明白,在那樣的情況下,如果花姑子不這樣做的話,以熊成的固執程度來說,她一定無法說服他。“我只是在想以後會發生的任何可能性。”
“可能性?”
一時之間花姑子並沒有立即明白過來,陶醉口中所謂的可能性是指什麼,因此將此刻她心中的疑團表lou無遺,陶醉見狀只得無奈地笑道:“其實沒什麼啦,你也知道陶哥哥我,總喜歡想太多,或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畢竟都到這樣的絕境,熊成只得認命不是?或許我們就這麼安寧下來也不一定。”
陶醉越是欲言又止,花姑子就越是覺得不安,她忽然明白過來陶醉所謂的可能性是什麼,她抓緊陶醉的手,緊張兮兮地看著他:“陶哥哥是在害怕熊成一怒之下,將我們的身份曝光,讓我們在嶗山永無安身之地嗎?”
陶醉萬萬沒有花姑子竟然可以在這個時候變得聰明起來,一下子就解到自己心中的訊息,只是儘管如此,他也不可能讓花姑子有一絲的擔心,他縱然心中有再多的不安與擔憂,面上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他輕輕撫摸花姑子的臉,眼中又出現那種可以讓花姑子迷惘的溫柔,隨後才面帶微笑地說:“你覺得陶哥哥會在乎在不在嶗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