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扶桑人,其實也不陰的。
扶桑人或許會很變態,會很殘忍,但他們真的沒那麼陰,也不擅長內鬥拖後腿(陸軍馬鹿和海軍馬鹿的問題不算,只是路線之爭和對噴)。
相比之下,看看華夏和棒子的悠遠文化,各種攘外必先安內,外鬥外行,內鬥內行。棒子的陰險比華夏更甚,看看後世馮見雄重生之前,棒國70年來無總統善終就知道了。
可是,馮見雄從來都不覺得陰是一件可恥的事情,相反,人類應該從其中看到積極的意義。
那就是,一個文明只有上升通道充分,人民才會被千百年來的歷史,給千錘百煉到陰險無比。
換句話說,得“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陰了就能造反成功,陰了就能考取功名做官。
而最最促使華夏人和棒子相信陰和厚黑學力量的原因,在於那些人都相信,只要贏了,歷史就是你寫的,到時候那些不擇手段的細節都可以模糊掉。
該擔心的不是不擇手段了會被人黑,而是輸了更會被人黑。
子貢曰:“紂之不善,不如是也甚矣,是故君子惡居下流,天下之謗歸焉。”
用人話翻譯一下,就是紂王的暴行,也比後人說他幹過的暴行少得多。因此君子最該擔心的不是自己的行徑不夠君子,而是應該擔心自己變成失敗的那一方。
失敗了,天下間的壞事兒就都會是你乾的。
贏了,哪怕過程嘿嘿嘿,不要緊。兩千年後人們還是叫漢人,不叫楚人。
不說劉邦朱元璋那些農民領袖多卑鄙吧,但至少他們的不擇手段程度肯定比史書寫的多幾倍。項羽那樣的人,殘暴肯定還是有點殘暴的,但肯定不如正史記載的少好幾倍。
如果跟扶桑人那樣,天皇就是天皇,武士就是武士,農民就是農民。農民怎麼陰都翻不了天,天皇“八一宇,萬世一系”,2600年都沒人能造得了他的反。
或者至少跟歐洲人那樣,沒有形成統一的文明孤島,拿破崙或者元首哪怕想不擇手段爬到頂,還是有整個世界來“行俠仗義”把他們打下去。沒人能一手遮天篡改歷史,那相信大家也會收斂一點(事實上拿破崙和元首還是比較收斂的,沒敢不擇手段)
甚至跟阿三一樣,首陀羅就是首陀羅,再努力還是隻能種田。賤民就是賤民,再努力還是碰別人一下就要被棍子打(別人還不敢拿手直接打,因為不可接觸)
誰還耐煩去去陰、去“窮則思變”、去“窮**計”?
親自去過阿三國,見識過阿三的慢性子的人,恐怕都會對那種因為相信“人是有來生的,既然這輩子就這樣了,不如積德下輩子投胎個高點兒的出生”而拖拖拉拉得過且過的人生觀印象深刻。
當時馮見雄就在想:“可惜越南猴子太窮逼,吃雞都玩不起,不然以越南猴子那種跟棒子一樣被科舉和改朝換代文明薰陶的出身,肯定也是一群內鬥內行的老陰嗶。”
……
有些話,可以原封不動地拿來在辯論賽上講,有些就不行了。
比如十幾年後馮見雄從吃雞上得到的那些老陰嗶感慨,肯定不能用。
不過子貢的話,別的比照分析,修飾一下,好歹都能說。
“子貢曰:紂之不善,不如是也甚矣,是故君子惡居下流,天下之謗歸焉。”
“所以對方辯友忽視了窮則思變的一個大前提,那就是變了有用,不擇手段可以被原諒和掩蓋。如果是在一個有充分廉恥或者歷史慣性的的文明範疇內,人們的行事是否敢不拘一格,是否敢創新,就要受到極大的制約。”
“因此我們看到在中韓,哪怕不窮的人,也在思變創新。思變的程度可能比扶桑印度那些窮的人更甚。”
“導致人思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