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就像是普通員工在被老闆安排了一項任務之後,雖然也按期完成了,但完成過程中似乎出了很多老闆原先安排的時候沒有預料到的困難。
因此,員工非得不經意地在老闆面前彙報一下,強調自己為了完成付出了多少創造力和努力。
不然的話,“加完班都不分享朋友圈,那還叫加過班”麼?
只是,馮見雄是學生,劉教授是導師啊。
導師用這種低姿態在學生面前顯擺自己的“苦勞”,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可惜,這是沒辦法的,誰讓劉淵明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因為帶對了學生呢。
馮見雄肚子里門清得很,表面上還是要像擼貓一樣安撫一下劉淵明,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他的努力。
“那還真是辛苦您了,我也是比賽到緊要關頭,對方話題逼得太緊,為了確保必勝,不得不如此。這樣吧,也不會讓你白忙的,如果真有個把專利因為節奏加快,最後過不了,虧的錢都算我頭上好了我先主動少拿20萬。”
馮見雄擲地有聲地把這句話撂下,而且很誠懇地讓劉淵明不許推辭,顯示他是serious的。
劉淵明確認再三,知道這是馮見雄的“孝心”,也就尷尬地笑著接受了:“你看這……唉,我又不是跟你要錢,這不是,勸你以後謹慎點兒麼。”
馮見雄笑著安撫:“我知道你不是要錢,但我必須要給,這是我的原則對於我來說,20萬說句話也沒什麼,生意哪能沒有風險。為了給第二次冠軍多上點保險、把自己固化在當世噴子第一人的位置上,20萬也叫錢?我的生意可不僅僅是專利商標智慧財產權,我的格局大著呢。”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有啥好推脫的。
劉淵明很利索地拿出一張剛剛塗改過的進度表,請示馮見雄的意思上面都是調整後的論文發表節奏。
馮見雄花了兩分鐘掃視了一遍,覺得沒問題,就點頭了。
劉淵明說道:“那我這星期就分頭打電話,下星期還要去京城跑一趟幾個期刊的總編那兒,還得額外謝一下,雖然咱本來就夠格發表,但挪版面檔期也是人情。你要一起麼?”
馮見雄聳聳肩:“京城有什麼好玩的?我都去得不要不要的了,還是您自便吧,開支算在我頭上就好了。”
“請客吃飯送點茶算什麼錢!這種小錢就不要談了。”劉淵明故作大氣地拍拍胸口,只是關注別的關鍵,“不過,這些生意徹底揭了老底之後,就沒賺頭了。小馮,你有沒有新的專案想法呢……”
馮見雄這才回過味兒來,劉淵明反覆促請他,這麼客氣,完全是想在“利用複審委改判效力刷發明”這個生意黃了之後,再給他找個新飯碗呢。
“你事務所本來的生意呢?不是挺好的麼?”馮見雄找了沙發坐下來,翹著二郎腿,玩味地問。
“嗨,是還不錯,比原來還好呢。但是……跟著你幹過之後,再看那種正經生意……來錢速度根本提不起勁兒啊。”劉淵明自嘲地承認道。
“呵呵,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吶。”馮見雄搖頭嘆息了一句。
“見笑,見笑了……”劉淵明笑得有些卑躬屈膝。
曾幾何時,劉淵明對於一個月賺10萬塊的生活,就很滿足了。
曾幾何時,他對於物質方面的享受覺得很夠用,一心追求只是進入國w院某些總局的智庫、成為顧問專家。
現在,過慣了跟著馮見雄混,月入至少百萬的工作後,再回去哪怕賺20萬,30萬,都覺得人生寡淡無味了。曾經的學術成就感,也無法滿足劉淵明膨脹起來之後的欲壑了。
幸福感這種東西,要純粹靠錢來滿足,完全就是無底洞。
馮見雄當然不會做濫好人。劉淵明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