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你的。”史妮可並不在乎細節。
電梯“叮”地一聲停在頂樓,史妮可走在前頭,拿鑰匙徑直擰開了那扇獨門獨層的大門。
“整層樓就這一套?也夠可以的了。”虞美琴在心裡暗忖。
雖然這套房和她家的別墅肯定不能比,但畢竟莫愁湖這邊地價昂貴,想來這套房子的總價也低不到哪裡去。
走進去了看了裡面的陳設裝飾、周遭的景觀、挑空闊朗的臨湖落地窗大陽臺、還有附贈的閣樓和屋頂花園,虞美琴更是一下子就覺得這套房子至少300萬都下不來。
如今,07年上半年的,300萬。
一剎那間,虞美琴對馮見雄在學術界以外的地位、身價,也有了一個更深、更直觀的瞭解。
只是,她的內心並沒有和其他庸脂俗粉那樣,產生一股更想倒貼上去的狂喜。
恰恰相反,虞美琴像是被潑了一點冷水,變得更加扼腕起來。
這是一種“明明我家已經不缺錢、我也不是看上你的錢,但你偏偏為什麼還要這麼有錢?”的惋惜。
一種,覺得試題難度憑白無謂難了不少的惋惜。
史妮可把買回來的奢侈品全部輕車熟路地整理好、擺進儲物間和衣帽間。
那收拾得叫一個整齊,完全不像是臨時在這兒放幾天的意思,倒像是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自己收藏珍玩的寶庫。
虞美琴看在眼裡,心情愈發複雜了兩分。
“走,我知道附近有個做烤魚的店不錯,很有特色,你也餓了吧?”史妮可蹦蹦跳跳地來拉虞美琴的手,扯著她一起下樓。
“你說了算,餓是不至於,下午吃了這麼多甜點……”虞美琴也不禁有些佩服史妮可的餓貨屬性了。
到了酒桌上,兩人對酌,吃著烤魚和蝦滑小火鍋、香辣蟹,酒意漸酣,史妮可難免舊話重提,酒後真言,勸說虞美琴抓住機會。
這倒不是史妮可賤,自甘做馮見雄的情人、自甘和別的女人分享愛人。
只是,馮見雄這一年多的專一,以及對男女問題的態度,已經讓史妮可看透了那小子就是個拿女人當哥們兒來仗義對待的傢伙。
或許生活上,工作上,馮見雄很狡詐。
但是他卻把自己的“義”、“有所為有所不為”、“可以共患難更要同富貴”這種尋常義士用在男人之間交情的做派,用到了對女人身上。
這是一種“盜亦有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的自我心理保護。
雖然這也是一種感情上的幼稚,但可以看出馮見雄在女色方面本性不壞。
愛是自私的,排他唯一,屬於本能。
義卻是可以共享的。
跳出了圈子,史妮可自然豁然。
在她心裡,虞美琴好歹和她還有如此莫逆的交情,大家都是從純真、從她貧寒的時候走來的。如果是虞美琴的話,未來或許還能容得下她吧。
要是換了另一個無法理解馮見雄三觀的女生,竊取了那個位置,史妮可自忖只怕得和雄哥徹底劃清界限、或者悖德苟且了。
她的口才還不錯,又有感情經歷的滋潤加持,道理還是說得很掏心窩的。
虞美琴自然能get到對方的意思。
可越是如此,她的心卻越是堅貞。
晃了晃又一個快空的酒瓶,虞美琴把所有殘酒倒進杯裡,坦誠地傾訴:“妮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還不信我。我只能說,不管我喝幾瓶,我還是這個說法我不會去追小雄的。
我和你要的不一樣。我或許不會介意他真心愛上我之前,經歷過些什麼,但我不希望他在愛我的時候,依然不知愛為何物、依然心存迷茫我要他清楚地知道,他愛我什麼,為什麼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