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憶鈴,你別算錯,如果冤枉繳了,你得負責向國稅局討回來……哎喲!”郝自強大口吃下燒仙草,卻被燙了舌頭。
“呵呵,說錯話了吧?”伍憶鈴開心地在報表蓋上印章。“不會錯啦,我再呈給郝大副總經理和葉大董事長兼總經理複核,你們可得張大眼睛仔細看,萬一真的報錯了,大家可是一起死喔。”
郝自強大搖其頭。“同學,你看,我們請了什麼夥計?哪有這樣子恐嚇長官的?”
“天國近了,罪人應當悔改,她的報應到了。”葉海旭盯住她桌上那碗刨冰,快手快腳搶了過去。
“喂,葉先生,你怎麼可以拿我的點心?你喝燒仙草,不要搶我的啦。”伍憶鈴跳了起來,伸手去搶。
葉海旭幾步路就到廚房,把刨冰倒入流理臺水槽。
“你不能吃冰!”
“你這個臭鴨霸,”伍憶鈴睜大眼睛,雙手插腰,大聲狂吼。“這是人家最愛吃的薏仁牛奶冰,你……你……你剝奪了我生存的樂趣!”
“咚!咚!咚!”葉海旭轉回辦公室,丟出三枚十元銅板到桌上。“我賠你錢,這杯燒仙草給你吃。”
“三十五塊!”伍憶鈴的臉像塊臭豆腐。
葉海旭摸了口袋,再丟出五元銅板。“你那個快來了,不能吃冰。”
伍憶鈴的氣焰忽地消散無蹤,全身發燙,心臟打鼓打得咚咚作響。
他怎會知道她的生理期呢?
郝向自強吹吹燒仙草的熱氣,笑說:“有什麼快來了,我怎麼不知道?”
葉海旭微笑說:“她這個月會來,下個月也會來,你那個永遠都不會來。”
郝自強恍然大悟。“這種事傷腦筋,憶鈴,要保重喔。”
聽兩個男人談論女人的月經,伍憶鈴被激怒了。“喂,葉大董事長,這裡是公共場所,你怎麼可以無視於女性員工的存在,拿我們女生的事情開玩笑?你有沒有聽過性騷擾三個字?你雖然沒有毛手毛腳,可是言語也構成侵犯,我可以上法院告你,要求精神賠償……”她說著眼眶也紅了。
郝自強忙勸道:“憶鈴,我們沒有開玩笑,我同學是關心你。”
“誰要他關心了﹖﹗我活得很好,謝謝!”
葉海旭直視她滾下淚珠的大眼,沉聲說道:“伍大小姐,如果你認為我的言語侵犯到你女性的自尊,我道歉,賠你一百萬也可以;可是我不能看你不知死活,自生自滅!”
“你才是不知死活!快給我一百萬!”她吼了回去。
“你就是不注意自己的身體!”葉海旭也吼得很大聲。“每隔四個星期,我就看你抱著熱敷墊來上班,又冒冷汗,又拉肚子,秀樺老叫你去看醫生,你只是隨隨便便吃止痛藥了事,平常又愛吃冰,不知道節制,甚至一邊抱熱敷墊,一邊喝冰牛奶,結果是愈吃愈痛,對不對?”
伍憶鈴被他吼得攤在椅子上。他句句屬實,他什麼時候這麼仔細觀察她的生活細節了?
“我看過很多醫學報導,即使你不會痛,醫生也勸女孩子在經期前後少吃冰,少吃刺激性的食物,這是對自己身體好,不是我多管閒事。”
這個道理她也明白,只是她一向做不到,她就是嘴饞。
“那……那我不吃了……”剋制一下吧。
“不吃還不夠,秀樺一直提醒我,要我盯著你去看醫生,剛剛我已經幫你初診預約好了。”
“我不要!我是健康寶寶,沒有必要絕對不和醫生打交道。”
“反正你就是有醫院恐懼症,沒人陪伴就不敢去了,是嗎﹖”葉海旭涼涼地說:“上次去拆線真是丟臉丟到家了,醫生才拿起剪刀,你就尖叫,害得外面的人以為醫院失火了。”
伍憶鈴轉動右手手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