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史書所載,大戰前夕火炎君臨時反水,與青冥鬼王,九尾狐族裡應外合,野心昭昭,想將眾仙門在東絕境內一網打盡。
焰城謀逆,九尾叛族。
好在白祁帝君神勇,帶領眾仙門浴血奮戰,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廝殺,焰城餘孽,九尾狐全族最後都被斬與白祁帝君劍下。
自此之後,鬼界退兵,九尾狐族滅門,東絕一帶幾乎被屠了一半。
也就是這一戰,白祁一夜成名,奠定了天族在三界的崇高地位。
各大仙門世族,修士百家,魔神妖道,皆是朝頌天族,唯天族俯首稱臣,以天界為尊。
燭火搖曳,蠟淚流淌下香案,滴滴答答的打斷思緒。
火焰微微沉了眸,喃喃道:「北臨星,你猜,若是我與白祁見面,場面該有多精彩?」
天界殺他父母雙親,罪之戰扣下東絕謀逆,火焰想殺的人裡,白祁當然排第一位。
然而,這麼多年,火焰連他的面都沒見著過,對著這個素未謀面的仇人,他內心含恨飲血,骨縫裡都在隱隱發燙。
風吹雪浪花瓣,像是下起了細細的霜雪。
玉洐君提著食盒,站在月祠的門口,風將他的身子都吹冷了,然而他還是一直站著,沒有進去。
第二日,火焰捏了從藥房小姐姐那討來的藥膏,一把推開了堇年房間的大門。
堇年趴在床上,見他進來,手忙腳亂的起身要穿衣服。
火焰:「哎,你起來幹什麼躺好躺好。」
堇年臉紅道:「師弟你怎麼來了?」
火焰面不改色,「來看看你啊。」說罷掃了一眼堇年背後的傷口,又道:「嘖,真狠。」
白皙的背上好一片青青紫紫的縱橫傷痕。
堇年:「」
真是多謝你了,若不是你求情,也許我不至於這麼慘。
火焰愧疚道:「我給你上藥,這是我在藥房裡找到的好藥,對外傷特別管用。」
堇年:「多謝師弟了,不過我剛才上過,還是放著吧,我晚些再用。」
火焰將藥瓶擱在床頭,問道:「你這段時日就不出去了?」
堇年:「自然是要的,等傷好以後,便要去靜室思過了。」
只跪了一晚上就沒事了的某人蹙眉道:「師尊也罰的太狠了。」
堇年違心道:「也不算太狠」
如果不是對比你的話。
火焰:「不然,我再去跟師尊求求情?」
「別」
堇年一激動,扯的背後傷口隱隱作痛:「師弟你可千萬別再去求情了!!」
「好吧」
堇年繼續道:「這段時日我閉門思過,宮主也不在,你自己乖些,課業要按時完成,莫要再亂跑。」
火焰一挑眉,問道:「不在?師尊要去哪兒?」
堇年:「最近連發水患,宮主要親自去一趟天界,向天帝稟明此事。」
火焰打著壞心思問:「要去多久?」
堇年想了想道:「事務繁瑣,暫時不知,大約是這段時間都不在。」
火焰眼前一亮,怪不得今晨沒見著北玉洐。他又跟堇年嘮叨了幾句細節,囑咐他好好養傷,便慢騰騰的走了。
下午火焰在學宮讀了半日書,下學以後乖乖的寫完了課業,然後獨自用了晚膳。
等天色發沉的發黑,他回了寢殿,換一身黑衣,然後吹滅了蠟燭。
暗金色的宮牌明晃晃的掛在門口。
上面燙著:「隱月」二字。
整個宮殿像是沉睡在北海眾多宮殿裡,既不起眼也不熱鬧。
火焰觀察四周,矯捷的攀上迴廊房梁,成功的躲過了巡邏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