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竹微微傾身,繼續道:「玉洐君乃是強絕之修,屬下不敢跟的太緊,怕是要被他察覺。」
「也罷,楚狗呢?」火焰搖一搖扇子。
「殺殿現如今正在城中,他已經知道您來了,說」
火焰挑眉問道:「說什麼?」
寂竹道:「說想您想的緊,還請您快些過去。」
火焰冷笑:「我現在不方便露面,讓他別找我。」隨即想了想又道:「讓這個騷包低調點,暴露了我的身份,回頭我弄死他。」
「屬下遵命。」說完寂竹便緩步躬身退回了黑暗裡。
火焰搖著扇子大搖大擺的回到街上,街上已經不見北玉洐的蹤影,嗤笑一聲,想來是被那幾個女人推到紅滿樓裡了。
轉身朝紅滿樓走去,守門小廝見他是小孩本想攔一攔,扇風一轉,直接把人扇暈原地轉了兩圈。
滿屋子的紙醉金迷,熱鬧的緊。
一群穿著暴露的女人正把玉洐君推到樓梯口,而北玉洐萬年沉靜淡然的臉,此刻眉頭正緊蹙著,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想開口聲音卻被人群淹沒,細看連耳垂都被鬧紅了。
女人們嬉嬉笑笑喊著公子,他一邊蹙眉,一邊後退擋著她們伸來的手,眼看就要堅持不住了。
素來清心寡慾,若是一般妖魔鬼怪拍散倒也乾脆,可是面對這群女人,玉洐君真的是無可奈何
火焰勾起唇角,正看的熱鬧。
突然瞧見人群中有個女子似乎想渾水摸魚。
那女子趁著眾人不注意伸出了蛇杏子般長的紅舌頭,濕淋淋的快要舔上北玉洐的臉,而玉洐君忙於應付身前,並沒有注意到伸過來的舌頭。
火焰眼神一冷,飛快的抽了旁邊酒桌上的一隻竹筷彈了過去。
勢如破竹!
竹籤瞬間扎的那女子慘叫一聲,鮮血淋漓。
聞聲,北玉洐抬眸,眼裡滿含無奈,彷彿在控訴火焰的袖手旁觀。
火焰心頭一軟。
他幾步翻身躍到北玉洐身後,在他腰上拉下錢袋子,兩三下開啟錢袋,抖出滿滿一手心的金葉子。
火焰促狹的笑道:「美女們,還是看我這裡吧。」
果然,一群女人的目光暫時被火焰手裡金燦燦的金葉吸引,隨即火焰高拋手心,金葉子四散在地上,眾人慌亂的瘋搶起來。
趁著這個空檔,火焰拉了玉洐君,兩人快速閃進二樓的一間雅房中。
難得見北玉洐狼狽。
月公子一向是冰清玉潔,端莊又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像是剛剛被鬧狠了,眼尾也含了層薄紅,髮絲微亂,胸口的衣襟蹭開,是雪色的白頸。
火焰眼神一暗,勾唇笑道:「師尊受驚。」
玉洐君整理衣袍,抬眼看他:「剛被戲弄時,怎麼覺得你高興的緊?」
火焰忍住笑容,側目道:「我不是在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好把師尊救出來。」
此刻火焰背靠在房門上,玉洐君抵在他身前,彷彿將他整個人圈在懷中,居高臨下的姿勢,正好將他眼底的壞笑覽盡,很自然的玉洐君碰了碰他纖長的睫毛,低聲道:「不許再笑了。」
火焰一怔,條件反射的眨了眨眼,竟也沒有想要躲開。
玉洐君退開,問道:「一會怎麼出去?」
火焰掃了眼房間擺設,朝著窗臺一撇,笑道:「走這。」
玉洐君開啟窗,樓下的惡羅街道熱鬧無比,到處都是人挨人,人擠人。
火焰挑眉道:「萬鬼宴就要開了。」
再過兩日,各方的妖魔鬼怪即將齊聚惡羅。
玉洐君:「先找地方休息。」
火焰:「惡羅可沒有正經客棧,都是紅滿樓這樣的地方,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