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涼颼颼的掃了楚辭一眼,他卻笑的更開懷了。
玉洐君腳步稍頓,回想起剛剛進歡喜殿的那一幕,拒絕道:「殿下不知,這是我的弟子,還望殺殿勿要玩笑。」
楚辭:「原來月公子剛剛所言並不屬實呢。」
北玉洐先前言意,願意付出一切代價,只要北海宮有的,儘管可以提。
玉洐君側目,回望楚辭道:「吟之於本君而言,並不是東西,無法交換。」
手上更是將火焰握緊,火焰微微勾唇。
楚辭笑了笑,又搖搖煙杆子,「玩笑罷了,月公子數日奔波勞累,快去歇息吧。」
深夜,歡喜殿依然燈火通明。
這萬鬼宴要不眠不休的開滿三日之久。
火焰和北玉洐用過晚膳,在偏殿休息,兩人仍是住在一處,不過這宮殿寬敞奢華,光房間就好幾十個。
火焰在房內躺屍,玉洐君在外殿就著燭火看書,夜色靜謐,兩人互不幹擾。
火焰翻了個身,正翻來覆去的想讓自己入睡。房間裡的燈火一閃,暗角輕聲步入一個人,或者是說是一隻鬼。
這人渾身著喪葬黑長袍,一張悲面,大大的袖口,帶了頂高高的黑帽子,上面寫著「一生見財」四字。
正是黑白無常裡的,黑無常。
「焰尊主,殺殿讓我來接您一敘。」
火焰抬眼,打了個哈欠道:「原來是常爺,好久不見。」又翻個身看向外間道:「我倒是想走,這裡怎麼辦?」
「焰尊主不必擔心,奴家在這裡。」
黑無常背後爬出一個身形小巧的女子,一身白袍,一張喜面,也帶個高高的白帽子,上面寫著「天下太平」四字。
厲鬼勾魂,無常索命。
這兩人時常押送鬼魂到陰間地界,來去瞬息之間,不論再高的修為都無法察覺。
「妹妹可好看好了,我帶焰尊主去去就回。」黑無常道。
瞬息之間,火焰只覺眼前一花,已經落入一個暖香的懷。
「之之這幅模樣,可是招人疼的緊。」楚辭垂目壞笑。
「」
距離太近,火焰抬手撥開那張騷包的臉,乾脆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起來。
火焰:「何事?」
楚辭勾唇,接下火焰的手,安撫道:「之之,現在已經弄清北玉洐此行目的,我們還不下手嗎?」
火焰:「如今我這幅模樣,你跟我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
楚辭把玩著火焰的髮絲,眉目輕佻,「明的不行,就來暗的。」
「什麼意思?」
楚辭:「明日晚間,便是萬鬼宴最後一日,尋個藉口請他過來,保管能讓他有來無回。」
「到時你再不用玩什麼師尊弟子的無聊遊戲,不管折念還是北玉洐都如探囊取物一般,隨你處置。」
火焰沒出聲。
若是旁人說這話,火焰肯定會嘲笑他異想開天,不過這人若是換做成楚辭的話,火焰便不這樣想了。
即便是北玉洐,絕境強修,在鬼界,楚辭的地盤上,也沒用。
見火焰蹙眉不語,楚辭繼續道:「為何不說話?」
「之之這是捨不得了嗎?」
火焰反問:「我為何要捨不得?」
難不成是師尊徒弟的遊戲玩上癮了。
「之之一路上都跟他在一起,卻沒有下手,讓我有些疑慮了呢。」楚辭斜眼看他,笑意彎彎。
火焰眼色一暗,腦海里突然閃過隱月殿中的冰棺。
單看北玉洐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絕沒可能說服他讓出折念,反而一旦暴露真實身份,知道了欺騙隱瞞,打草驚蛇,說不定這層溫柔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