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楚黑著臉,皺著眉,被半吊在空中,不發一言。
「就這點本事,還敢覬覦我師尊的肉身,你也配?」
辭楚奮力掙紮起來。
桃夭挑起辭楚下巴,指尖露出利爪,「本尊倒是差點忘了,要取你的心頭血。」
當著辭楚的面,挑開胸口衣衫,手指緩緩刺入薄薄的面板下,辭楚悶哼一聲,一滴血珠順著蒼白的面板蜿蜒而下。
火焰伸手將血珠凝住,收入袖中,又低頭在辭楚胸口嗅了嗅,道:「也沒聞出你這血有什麼特殊。」
辭楚瞥開眼,居然可疑的有些臉紅,終於忍不住開口,惡狠狠道:「要殺便殺!」
「不殺你,雖然你這人挺討厭的,不過好歹我跟楚辭有數萬年交情,你與他不可分割。」
手中染上的鮮血,擦在辭楚臉頰,將他一張蒼白的臉都蹭的花裡胡哨,火焰笑問道:「楚狗沒教你,莫要來惹我嗎?」
辭楚一咬牙道:「為什麼不能惹你?」
楚辭當然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得罪火焰,不能跟他硬碰硬,只不過辭楚沒有放在心上罷了。
而他,直到今天才見識到這個三界閻王有多可怕!
「因為我這人最是記仇,我雖不殺你,但你也別想好過。」火焰用桃夭拍了拍辭楚的臉。
他這話說得絲毫不假,為了坐穩東絕焰主的位子,他這幾萬年來手上染滿了鮮血,嗜殺,更記仇。
辭楚冷笑:「你也別太囂張了,你強行運轉靈丹,必被法力反噬,到時性命堪憂。」
火焰挑眉笑道:「那也比你現在強。」
辭楚:「」
火焰一揮手,放下辭楚,「剛剛你不是想要剝我師尊肉身嗎?本尊先剝了你如何?」
辭楚跌坐在地上,微微後退,額頭冷汗淋漓,緩緩道:「你想如何?」
「你這身子是楚辭的,我又捨不得弄壞,當然只好扒你衣服了。」
「??」
扒衣服?
「你說什麼?」
火焰俯下身,嘴邊浸了壞笑,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動手開始剝他的外衫。
辭楚臉色發白,一瞬間像是懵了。
他大概是沒想到,世上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種事情做起來風輕雲淡的像是在說今天吃什麼,嚇得這一刻連沉穩冷靜都裝不起來了。
他面色蒼白,忙向著前方爬去,聲音慌亂的喊道:「住手!!」
「」
「你真是個瘋子!滾!滾開!」
「你放開本王!!」
「荒唐,你竟敢扒本王」
「簡直豈有此理?!!!」
☆、九尾真身狐
北玉洐醒的時候,是在一個山洞裡,黃昏的日光照射在洞口,四周都是山壁。
頭疼欲裂。
記憶停留在那杯酒前。
怪不得家族長輩常說,喝酒壞事,不能沾酒。
伸手無意中卻摸到毛絨絨觸感,借著黃昏日光,提起來一看。
「」
狐狸?
居然是隻毛絨絨的小狐狸。
通體赤紅色,皮毛鮮艷漂亮,耷拉著耳朵,脖子上還掛著個玉色的宮鈴。
北玉洐蹙眉,看了眼周圍的環境,伸手探到這小東西的胸口,半響嘆道:「吟之,怎麼傷成這樣了?」
沒錯,這正是剛剛邪魅狂狷的火焰君。
他帶著北玉洐出惡羅城不久,只覺運息越發急促,強行運轉靈丹的副作用上來了,體內靈力開始激盪亂竄,奈何身後還有惡羅追兵,只好暫時帶著北玉洐尋個山洞躲起來。
強絕的靈流激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