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喜歡男人在奇格里也不稀奇,算不上什麼新鮮事,偏偏他喜歡的這個人是南厭離,那就難搞了。我看他那個不上不下的樣子,實在是窩火。」
「所以咯,我就給他想了個法子。」
焰大尊主想的法子,一般人怕是消受不住。
北玉洐想起之前南厭離說過的一番美意,心下明瞭,問道:「下藥?」
火焰眼色一亮,稱讚道:「師尊真是聰明。」
「」
這人絲毫沒覺得這件事有什麼好羞恥的。
火焰繼續道:「普通的藥,那裡能下到南厭離身上,不過好歹楚辭是鬼王,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沒見過,於是就給自己弄了一身情花毒。」
「情花毒?」北玉洐眉目微沉。
火焰:「正是。」
情花之毒,無解。
這種花妖身上的淫邪之毒,沒什麼別的害處,只能催情,但若是中了毒,到時間不解除,重則爆體身亡,輕則元氣大傷。
「楚辭中了情花毒以後,就上了離山找南厭離。」
聽到這裡,北玉洐大概已經猜到結局,「厭離子,拒絕為他解毒了?」
情花毒,唯有歡愛才可以解。
火焰冷笑:「沒有。」
北玉洐一怔,問道:「竟然沒有?」
火焰:「南厭離沒有碰他,也不準別人碰他,就將這情毒引到了自己身上,然後生生熬了過去。」
慾念之毒,發作起來如萬蟻噬心,最是難熬的一種。
玉洐君眸色沉沉,想了想才道:「像是厭離子會做的事。」
火焰笑了笑:「南厭離拼了命都不願意碰楚辭一下,雖是生熬過情花毒,但也傷透了楚辭,經此,楚辭徹底死心,然後就離開南廬了。」
初上離山時南厭離就曾提到已經很久沒見過楚辭,竟是因為此事。
玉洐君沉默半響,火焰也不在意,繼續啃著他的餅,這段三百年的陳年舊事,對於他來說已經不怎麼稀奇了。
良久,北玉洐蹙起眉,燈光下瞳色如月,「吟之。」
火焰抬眼:「恩,我在。」
「那你呢?你又是為何要來北海,為何要拜我為師?」
火焰有些意外他的直接,畢竟兩人一直以來心照不宣的不提此事,難為北玉洐把這個問題壓了這麼久,現在才問。
火焰搖開桃夭,慢悠悠道:「也罷,一併告訴你也無妨。」
「奇格三界都傳本尊,說本尊乃是一個野妖所生的雜種。」
玉洐君眸色沉沉,「你不是。」
火焰挑眉,不在意道:「我自然不是,我不僅不是,我還比他們高貴許多。本尊乃是上古九尾血脈,集全族氣運於一身,得天獨厚。」
「可兩萬年前那場罪之戰,我失去了阿孃,阿爹,我最親近的族人。」
火焰說到這裡,聲音頓了頓,「師尊你知道嗎?阿孃是這世間最美的女子,連天邊晚霞都比不上她眉眼的瑰色,但她卻選擇自刎而死,並且還自毀魂魄,永世不得入輪迴。」
玉洐君閉了閉眼,淡淡道:「折念花。」
火焰點頭:「是折念。」
「楚辭跟我說折念能結魂,於是我苦守一萬年,卻被北海雪月宮的人取走,機緣巧合下我只得尋去北海。罪之戰已過去太久,那時太年幼,甚至連發生了什麼都記不清,但現在,我想盡我所能送阿孃好走,她神魂漂泊在外顛沛流離,連安息都不能,這太苦了。」
「至於拜你為師,算是意外吧。」
玉洐君:「只是想送她入輪迴嗎?」
「也許還有些其他的什麼吧,不過我暫時沒打算。」
火焰似乎很不想提